更新时间:2013-08-19
微风吹来,一阵阵桃花的香味,还有竹子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闻了,让还处于混沌之中人顿时就清醒许多。有几只雀儿,落在离窗子不远的地方,欢快的找寻它们的早餐。
这是一间卧室,有些像日本的榻榻米,其他书友正在看:。进门三步远,是占据整个房间四分之三的离一尺高的木台。除了鞋架,其它所有的家具都在木台之上。
卧室的主人懒懒散散的看着那几只鸟,看它们欢实的用爪子用嘴巴,刨着地上的泥巴。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五年了,墙角那几株桃树的桃花开了谢,谢了开,已经看了有五年了。宛清云望着桃花许久,空蒙的眸子合上,唇微微的一勾,一抹笑容比白莲更洁更美。
五年的时间仿佛很短,那些往事还历历在目的印在脑海里。五年的时间又好像很长,想起那些过往的事虽然还忧伤,却已经不再让她流泪了。
昨夜,又梦到那令人心痛的前世,梦见那个让她一度憎恨的咬牙切齿的男人。这个梦若是出现在五年之前,她一定会在醒来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可是现在不会了,她绝不会再为那个混蛋流一滴眼泪。
想起那两个人的结局,宛清云微微低下头,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神态无比虔诚,周身似乎散发着慈悲的光环。
不消片刻,只见她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先是闷闷的哼笑,随后,肩膀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溢出了泪水,笑得展开手臂躺在地板上。
罪过?屁!他们的结局是罪有应得。她是凶手,她要了负心汉命,毁了小三的容,但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啊……那一声枪响啊,一切都随着枪声的响起,随着子弹的飞出,画出一个大大的句号。
“哈哈哈……”她笑着,突然从旁边的一个柜子底下拿出一个木头盒子,打开盒子,里边躺着两个用草扎成的小人儿和一把锥子。
“扎死你!扎死你!死吧!死吧!死吧!……”前一刻还似是落入凡间的仙人,这一刻她就好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魔,漂亮的脸蛋儿透出狰狞,殷红的双唇带着嗜血的气息。
直到手中的草编小人儿被那双芊芊素手扎的稀巴烂了,她才气喘吁吁地将它们扔进木盒子里,盖上盖子,又藏到柜子里。抚平有些发皱的衣服,又合十说手,说了一声:“阿弥陀佛。我是好人,我是大好人,我怎么能如此暴躁。我是好人,我是大好人,我要与人为善……”之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觉。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带着痛苦的记忆还魂了。曾经的海明珠成为现在的宛清云。
要想痛苦不再继续,唯有彻底的忘记。偏偏她什么都没有忘记,这就是上天给予的惩罚吗?连孟婆汤都不给她喝。让她活着,让她记住背叛的伤痛,失去至亲至爱的伤痛,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孤独的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她又笑了。笑声弥漫,有悲伤,有讥诮,有无奈,就是感受不到喜悦。那不是笑声,是从心底升腾出来的哭声。
笑声惊得窗前的小鸟呼啦啦的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吱喳喳的乱叫,好似在说:“精神病啊精神病……”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精神病。
白成端着早膳,脚步轻快的来到房门前。听到屋中怪异的笑声,顿住了脚,那笑声让他头皮发麻,也让他不由得心疼。
他虽然不知道他的主子为什么笑,却听出这笑声并不愉快。白成自知不是善于安慰人的人,此时唯有静立于门外,不去打扰,等着一向理智的主子自己慢慢平复。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把主子吓得癫狂了半年。虽然勿嗔师父说已经治好了,不会再复发,还是让人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主子独处的时候,经常会有些奇怪的举动,如同刚刚那样,不明所因的就大笑起来,也发生了很多次,想必主子并没有完全从那场大火的阴影中走出来。
“唉,!”白成忍不住叹气。可怜的孩子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要假扮成男子,被圈禁在庙里十几年,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不过,这种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突然,笑声停了,想是屋中的人听到了白成的叹气声。白成立时打起精神,上前敲门,轻声的问道:“主子,老奴能进去吗?”主子是个女儿家,女孩子的房间男人不能随便进入,即使是照顾他五年的自己也要有分寸,问一声是做下人应有的规矩。
“进来吧。”得到主子的答复,白成这才推开门走进这个让他觉得不伦不类的房间,整个东始国,或者说整个天下也只有他们主子会把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吧。
白成进屋,就看见主子散着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依着窗前的矮桌坐着,脸上的笑意早已散尽,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望着进门的白成。
白成看着沐浴在晨曦中的主子,有刹那间的失神。他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