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听到报告,脸上的表情在剧烈的波动着,太子被打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由于什么原因,或出于什么动机,都替他出了一口恶气,不过他也有点担心,害怕这件事被别人利用,成为攻击他和贵妃的利器,想到这里,他沉下脸來,说:“无知小儿,如何生出如此的事端來,”
申时行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站着,
万历见到丞相不说话,心里更是沒底,说:“不好意思,先生,小儿不肖,意气用事,让爱卿见笑了,”
申时行也笑了笑,说:“兄弟相争,并非国家之福啊,如果皇帝遵守族制,不生废长立幼之心,不让皇子们产生非分之想,何以到今天这个地步,”
万历有点不服心里还是向着福王,说:“福王是个孝顺的孩儿,母妃受到悔辱当儿子的怎能袖手旁观,”
“皇帝所讲还是片面之理,这件事并无证据难保沒有栽赃之嫌,太子失宠势单力孤,难敌众人,怎知道不是被冤枉的,”
“你说,郑贵妃冤枉太子,”万历瞪大眼睛问,
“微臣不敢如此说,不过,多年來皇帝一直想废掉太子可是事实,墙倒众人推,为了太子之位,为让福王继承大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万历气的直翻白眼,
“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朕吗,”
“皇上圣明,微臣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皇帝为什么要责怪我呢,”申时行平静的说,其实他也怕得罪皇帝,只是在一起几十年已熟知万历的秉性,知道他一点办法都沒有,如果能保朱常落登基,他不但会荣华富贵,还会萌及子孙,造福后代,这个赌注还是合算的,
万历躺在病床上,长时间的盯着他,好像要从那白白脸颊上读出些什么,好久好久,像是想通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说我是冤枉太子了,”
“皇上圣明,如论如何,太子是不能轻言废弃的,不能让皇子们产生非分之想,兄弟相争,非家国之福,请皇上三思,”
“好吧,那就以爱卿之言,放了他吧,”万历无力地说着,身体的病痛使他无心再管这些事,只好一切都听凭天意吧,
“朕这些日子身体有恙,不能上朝处理朝政,就让太子上朝听事协助朕理政吧,让他锻炼一下,免得将來手忙脚乱,不得要领,”
毕竟父子连心,虽然不喜欢,还是做了一番安排,他不希望未來的皇帝像自己年轻时,贵为皇帝,却沒有机会参政议政,导致亲政后缺乏经验,手忙脚乱,
申时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严重的政治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太子不但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还得到一定的政治利益,可以参与朝政了,这等于向世人宣布朱常落就是未來的接班人,任何人再也难以动摇太子的地位了,
这也是朱常落吉星高照,或许是大明朝行将坠落,是走向灭亡的一个标志,历史又一次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人,按照他的轨迹走下去,殊不知,这一次事件成为明朝灭亡的加速器,昏晕的朱常落继位后,更加的荒淫无道,让大明帝国更加的衰落,迅速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