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阳光万里,一大早,王皇后在侍女的鼓动下,才和黄台吉一块出城浏览,她本不想动,架不住蒙古可汗的一片好意,只好略微地打扮一下,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到了郊外,
回望都城,一派异域风光,除了城墙碉堡和规划整齐,宏伟气派的宫殿外,到处都是绵延不断的蒙古包和雪白的羊群,
悠扬的马提琴声声入耳,姑娘的歌声荡入游人的耳际:
鄂托克旗的道路远又远,
跟巴图巴雅尔见面难上难,
种下柳树苗子就会长大,
多年沒有见面怎不急煞,
种下榆树苗子就会长高,
我跟巴图巴雅尔离不了,
在柳树荫底下坐上半天,
前世许下好愿的话就能见面,
在木棉树空地上坐上一阵,
把可爱的巴图巴雅尔耐心等,
西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图巴雅尔的背影了望过了,
北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图巴雅尔的背影从后面了望过了,
东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图巴雅尔的背影从侧面了望过了,
南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图巴雅尔的背影从前面了望过了,
这首蒙古族情歌把她的心里揪了起來,与亲人分别已久,她的情哥哥还好吗,,她又多了一份对亲人的思念,
“皇后,又见到你了,”一阵欢快悦耳的声音,
“咦,雨儿,你上哪里去了,好多天见不到你,”皇后带着喜悦轻声责怪着,
“皇后,我好想你啊,有半个月吧,可汗让我办事情去了,”雨儿欢快地说着,
“鬼丫头,事情办得这么样了,”
“办好了,可汉,我已经将人带來了,”雨儿回答道,
“恭迎皇帝陛下,”雨儿行大礼跪迎,
黄台吉下马肃立迎接贵宾,
不知什么时候,草原上來了千军万马,锦旗招展,人声马嘶,人声鼎沸,原來大明朝的皇帝到了,在一阵丝竹声中,万历、戚继光、刘显等人身披戎装站在他们面前,
王皇后被万历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气息抚过她的面颊,她的芊芊玉手也抚摸着丈夫的身躯,电闪雷鸣,动人心弦,千般思念,悲喜交加,一股脑的涌上皇后的心头,悲痛和喜悦的泪水,磅礴而出,湿透衣衫,
“皇后,是朕对不起你,朕沒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万历声音哽咽地说,眼里也含着晶莹的泪花,
男人的话语如同一阵春风,吹动着女人的心扉,姣好的脸上燃起了红晕,她心如刀绞,一阵阵剧痛,忽然,心神恍惚,昏昏欲睡,身体软软地沒有一点的力气,再也听不到万历喊她的声音,
“皇后,身体一向很好,只是经受如此磨难,受了惊吓,思虑过多,忧郁成疾,此番亲人相逢,需细加调养,不日就可恢复,请皇上不要担心,”一个老者的声音,
“这都是女真人造的孽,把一个娇弱的女人劫到草原上,让她遭受如此的大难,大夫,一定要用心的治疗,只要咱们草原有的尽管用,缺少了我派人去找就是了,”显然是黄台吉的声音,
“皇后主要是心病,回到皇宫自然就会好一大半,有丈夫陪在身边就是最好的良药,”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就谢谢老先生了,”皇帝和可汗同时谢道,一块将老先生送了出去,
万历在皇后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为她掩好了被子,她泪流满面,抓住万历的手,温柔的喊:“陛下,”
皇帝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饱含深情地看着她,
“皇上,他们这么样了,”皇后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