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來沒有离开过北京,对中国地理并不怎么了解,不知道这里是一座什么关隘,只是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出了此地,命运就很难设想了,
一阵吆喝声,车辆停了下來,
“停车,接受检查,”话音未落,就有人敲着车辆,说:“这几个大木箱子里边装的是什么,把护照拿出來检查,”王皇后知道原來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囚,银铃和朱常落都被关在囚车里,尤其是朱常落更让她担心,不仅年龄还小,他是大明皇帝的长子,异族人拿他來要挟,后果将不堪设想,
“军爷,我们是女真国的商人,是來与贵国做买卖的,这是我们的银车,”一个男人的声音,外边有银子的响动,好像是在向军士行贿,
“不行,必须打开检查,这是规定,任何人都必须接受检查,”军士坚持要检查,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王皇后激动万分,这下子有救了,只要打开箱子就真相大白了,如果不是嘴里被塞了毛巾,她就要大喊了,她开始在箱子里不停地扭动着,希望能弄出点声响,引起兵士们的注意,
“军爷想打开这几个箱子也不难,这需要问一下国丈爷,将來国丈爷怪罪下來,您能担当的起吗,,”
外边的军士不再说话,一阵纸张展开的声音,好像是在看信之类的东西,她有点纳闷,这个国丈爷应该是谁呢,可以断定肯定不会是她的父亲,她的心在不停地往下沉着,已经猜这是何方神圣所为了,
军士十分为难,不敢擅自做主,按照规定过往商旅的车辆都必须接受检查,他是女真国的商人,却有本国国丈的亲笔信,他们还真的担待不起,
“为什么不赶快放行,车马已经堵塞了,”一个粗壮有力的声音传來过來,
“报告,总兵大人,这位商人有国丈的亲笔信,拒不接受检查,”皇后知道坏了,这位总兵是郑国丈的亲信,今日之事肯定会坏在他的身上,果不其然,这位总兵竟然很随便地说:“既然如此,就放他们走吧,”
于是,车轮又开始转动,随着车轮的颠簸,她的心被这车轮碾得粉碎,随着车子慢慢地前行,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她已经绝望了,
皇宫里,人们都在紧张地找寻着,
皇后和皇太子失踪了,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震动朝野,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故事都有,
万历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饮食难安,他的皇后和孩子就这样在人间蒸发,沒留下一点痕迹,怎能不让他着急上火呢,,
乾清宫里灯火通明,这样的情景已经半个月了,自从出事以后就这样的亮着,不容许太监们熄灭,
万历眼睛里布满血丝,昏昏沉沉的坐在龙床上,思念他的皇后,音容笑貌,萦绕在他的心头,每天盯着巨大的蜡烛,目不转睛,一言不发,太监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害怕惹怒皇上受到惩罚,皇帝不言不语,内心里正隐藏着惊涛骇浪,傻瓜才会触这个霉头,当这个倒霉蛋子呢,
“首辅申时行求见,”张诚小心翼翼地对万历说,
“他來干什么,不知道我正烦着吗,,”万历大声地说着,
“他说有了皇后的消息,”张诚回答着,
“快让他进來,”万历听到有皇后的消息,立刻激动地说,
“皇上,据长城一线的守军报告,皇后是被女真人掠走的,”
申时行急匆匆地走进來,忘记施礼就急忙地向皇帝汇报,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皇后的下落,而不是繁文缛节,那些沒有任何用处地礼节,每人会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