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人反应过来来阻拦衙差的进入了。
场面有点混乱。
苏铮一看不大对头,就赶紧趁乱溜了。可以想见刘府人多,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衙差看下,而一旦被拦下就没机会再进内院了。
苏铮还有那个重物没找到,还有自己的户籍没拿到手,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所以她干脆地溜了。
一边往偏僻处跑一边脱下红蓝相间而很是显眼的衙差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灰色的液体,那液体倒在衙差服上,整件衣服就燃烧起来,片刻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苏铮不禁咋舌,这三奇给她找的“毁尸灭迹”的药水也太好用了,好用得她都不敢再往怀里揣了,万一漏出一丁点,整个人都被烧掉怎么办?
想了想,到底不舍得扔,把瓶盖塞结实了,用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又放回怀里。
因为考虑到这种情况,她外衣下面的衣服就是便服,官帽一摘,也是寻常的发髻,至于脸上丑陋的妆容,那是碰到水就能洗掉的。
她到处找水。
结果在一个走廊拐角,和一具壮硕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了起来。
“砰。”
她连退三部,手扒拉住旁边的窗户才没摔倒,但也是头眼发黑,好片刻没回神。
“哪个小蹄子走路不看,赶着投胎啊!”
粗鲁的话语传来,苏铮抬头,便看见三个人看着自己的脸,齐齐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受到巨大惊吓的表情。
“哎呦妈呀,这是谁,长得这么个丑样子?”和苏铮相撞的那人拍着胸脯喘气。
却有一人盯着苏铮许久,忽然叫起来:“苏平安?!”
苏铮一惊,这才发现中间那个面黄肌瘦形容憔悴的女人是胡氏。
分别还没到一个月,她怎么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害她没及时认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听到胡氏喊,两个粗使婆子一愣,然后问道:“她就是苏平安,她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就要喊叫招人来。
苏铮眼疾手快,拔出两根银针,刷刷两下分别给她们手臂上来了一下。
冬天虽然穿的衣服后,但耐不住针尖锐。只听得噗噗两声,针刺入她们的肌肉。
苏铮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情况又紧急,没控制好力道,刺得太深了。
两婆子只觉到锥心地痛,张嘴就要撕心裂肺地惨叫,可才发出音,恐怖的强大的药性就汹涌来袭,惨叫变成咯咯怪声,在喉咙口转了转,彻底消停,她们白眼一翻,干脆倒地。
胡氏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吞下鸭蛋,再看苏铮的眼神就充满了骇然,连连后退。
苏铮弯腰拔回银针,这已经用过的就失去了药效,她很隐蔽地把它们插回针囊,又取出两根新的捏再右手,抬眼看着胡氏,。
她没动,苏铮也没动。
两人隔得有些远,她又有了防备,苏铮不可能一击得胜,而不能立即制服她,她就必然会大喊大叫,那不是苏铮想看见的。
思绪绕了半周,苏铮已开口:“你既然认出我,就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的户籍被刘夫人拿去了,没户籍我寸步难行。她们两个会出卖我的行踪,所以我把她们弄晕了——只是弄晕了,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她们的脉搏呼吸,都很正常的。”
苏铮说着退后几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胡氏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胡氏没有动,她脑袋里有些懵了,这样冷静沉稳,好像很有凭恃的苏铮是她没有见过的,她不至于让人害怕,但又不敢轻易地违抗,而看两个粗使婆子,她们的胸脯还在起伏,脸色也正常,可见苏铮没有说谎,她们真的只是晕过去了。
苏铮看着胡氏又说:“我还是要安生过日子的,不想因为一点点小状况就把自己栽进去,但狗急尚会跳墙,你最好是什么都别说,让我扎上一针,睡上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苏铮捏着银针慢慢走向胡氏,银针闪过冷锐的光芒,无情而锋利,能让人胆战心惊,胡氏继续惶然后退,再退两步就出了拐角,那边院子里有丫鬟走动。
胡氏看看那里又看看苏铮,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即便自己现在大喊起来,苏铮也能在人赶来前对自己下手,然后逃之夭夭,那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就这么让她扎,她又不甘心不放心,谁知道那针上到底怎么回事。
胡氏头脑急转,低叫起来:“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苏铮皱眉,停下了。她也看到院子里的人影了。
胡氏急急又说:“你不是要找你的户籍吗?那你知道户籍被收在哪里吗?”
苏铮眉头一挑:“你知道在哪?”
胡氏喘了两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刘夫人藏东西的地方我知道!”
苏铮在她身上看了两眼:“看来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又道,“找个地方把这两人藏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