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将他那沾满紫血的恶魔爪,遥遥的伸向阿卡丽,五指撑开,保持着握手的姿势。那动作好像在说:“亲爱的,跟我走吧。”
“赵信,我……”阿卡丽与赵信早已是心灵相通。虽然赵信的样子变了,可她仍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思。
“阿卡丽,不准过去!”阿卡丽的父亲发话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阿卡丽的父亲在如何严厉自然是先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之前他听女儿提起过这叫做赵信的小伙子多次,虽未见到他人印象还是比较不错的。
可如今……既然对方是符文圣体,那么一切自然免谈。
“你敢过去,我就没你这个女儿!”阿卡丽的父亲将脚重重的一跺。
“爹!”阿卡丽很是为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父亲,无论伤害了哪一个都会令她内疚自责。
阿卡丽睹见恶魔臂又朝着她一探,她有些动摇,若是父亲不在场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赵信走的。阿卡丽又回头一瞧,父亲也正紧张的盯着自己呢?那眼神里有担忧,有紧张,还有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爹,子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现在大龙也被打倒了,我们输了,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呢?”阿卡丽像一个受气包一样夹在赵信与父亲之间,这让她头大如斗提出了一个自以为折中的好办法。
赵信心中一叹,暗道阿卡丽看样子是没法一起走了。方才他心脏被刺穿陷入昏迷,隐约之中觉得是一直想夺舍的黩武救下了他。黩武的立场一只让赵信摸不清头脑,它既像是敌人又像是朋友。
说他是敌人是因为黩武每次出现都在打他身体的主意,说他是朋友则是每次赵信真的有生命之危时,救他的往往又是这个敌人。
他不清楚黩武是怎么让他起死回生的,从他恢复意识的时候,这半层盔甲便已经存在了,奇怪的是比起第一次,如今用起来要顺手的多。
别看赵信现在生龙活虎的,事实上他的伤势依旧很重。心脏疼的厉害,若不是有这层黑炎盔甲盖着,赵信真怀疑那把长剑是不是还插在他的体内。这半套黑炎盔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如今他每吸一口气,肺都针扎似的疼痛,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说话只做动作的原因,。
阿卡丽站在伏龙潭边,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处在了两难之中。深不见底的潭水此刻出奇的翻上来了两朵小泡泡。
或许是黑魔赵信看阿卡丽的眼神充满温柔,使得他杀气收敛了许多。一些胆大的佣兵在土豪们的怂恿下,持着短小盾剑缓缓的向着赵信靠近。
叮,空气中似乎有利剑出鞘的声音飘过,赵信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凌厉万分,使得前进的佣兵一齐打了个冷战,全都伫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阿卡丽身后的伏龙潭里,小泡泡翻涌的越加勤奋,就像是水烧开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上冒。
三两条软软滑滑的黏糊触手从水中悄然探出,借着郁郁葱葱的矮小花木,七绕八拐的向着阿卡丽游了过去。
“等一下,看我收拾,若是他有异动我们一起出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放跑,此子逃离无异于放虎归山,符文圣体的成长力相信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阿卡丽的父亲也是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当下就猜出了赵信的意图。
“动手!”阿卡丽的父亲一声清喝,评委与土豪佣兵里的一众高手齐齐出手,将拿手绝活往黑魔赵信头上招呼。猛烈的攻击如同雨点一样砸向赵信,为的就是把他逼在原地,为专门抓捕圣体的狼牙们到来争取时间。
“挡我者,死!”赵信无疑是场中最为关注阿卡丽的,当那三条软黏的触手如毒蛇捕猎迅速缠向阿卡丽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并不顾一切地朝着阿卡丽冲去。
赵信借着恶魔铠甲的优势,像打保龄球一样将边上的虾兵蟹将纷纷撞倒,眼看着就要赶到阿卡丽那,能够施以援手。
可就在这时,阿卡丽的父亲却半路横杀了出来。“小子休走,给我回去!”
赵信很想开口提醒阿卡丽注意后面,可一开口一股咸腥味儿就直冲喉头,他赶忙咬紧牙关将涌上来的血咽了回去。饶是如此一小股余下的血还是从赵信的嘴角流了出来,这让阿卡丽的父亲眼前一亮喜道:“大家加强攻势,他受伤了,已是强弩之末,如此下去必将镇压!”
赵信此刻所谓是险境重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着半身是恶魔模样的少年身上,就连阿卡丽本人都未察觉到身后的三条触手已向她伸出了魔爪。
赵信深怕自己赶不及,对那些攻来的拳脚不闻不问一味格挡一味冲锋。
“想带上我女儿私奔?孩子你太天真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阿卡丽的父亲如一尊山岳阻在赵信与阿卡丽中间,显然是不准让赵信再往里一步。
“呀……”就在这时阿卡丽一声娇呼,只见她双腿与脖颈都被触手缠住,一双玉手正无力的抠着缠在脖颈上的触手,俏脸儿由于缺氧憋得通红。
“丽丽!”阿卡丽的父亲听到背后传来女儿的惊呼,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