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李怀瑾见女儿难过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连忙解释道:“父王只是想,若你是男孩子,父王争得那位子才有意义。可现在,父王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要那位子又有何用,不过为他人做嫁衣……”
李欣失笑,原来他竟然在愁这个:“父王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了范诚悦?”
李怀瑾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父王拒绝了他?”
李欣道:“若不是如此,范诚悦怎么会逼着陈家三番五次的劝您,又弄得人尽皆知,上午,就连梁王那个庶长子都来探您的态度了对吗?”
她瞧着李怀瑾惊愕的样子,又道:“父王您这又是何必。其实您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不管您答不答应,他们都认定您这位‘明主’了。您答应了,起码会过的好一点,自由一些。您不答应,也无非是像现在这样,囚在这方寸之地,却依然会有一道道出自‘您’口的口谕发往各地。”
“这些是从你外祖父那里听来的吗?”李怀瑾只是有些发愣,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恼怒。
李欣摇摇头,道:“大家都知道了。”她又补充道,“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猜的。”
李怀瑾看着垂头丧气的李欣,感慨万千,“你只是个孩子。大家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其实父王还是希望欣儿糊涂一些好。糊涂的人福气大。”他又是一声长叹,“欣姐儿,你这么聪明,若是男孩子父王也就不用愁了!”
李欣笑了:“父王春秋鼎盛,以后肯定多子多孙,欣儿只需做他们的姐姐姑姑就行啦。”
李怀瑾心中痛楚愈加深刻,嘴皮子动了动,终于说了句:“欣儿,父王这辈子,再不会有别的孩子了!”
李欣大惊失色,霍地站起身,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真没想到。前世今生的父王难道连命运都要一摸一样?
“父王,你就是以这个理由拒绝范诚悦的吗?”李欣问道,“他,知道吗?”
李怀瑾点点头。
怪不得李谦会过来。难不成还想过继给父王不成?!他一个庶子!李欣心中滋味难辨,突然看到一旁的方砚方笔眼神闪烁,不由恼怒。她心中暗暗滴血,脸上却露出微笑,“范诚悦知道了,只会更加欣喜。父王,这不是坏事。”
李怀瑾抬头问:“什么?”
“只有这样,您才安全啊。”她突然福至心灵,脑中一片清明。款款走到李怀瑾身边,轻声道,“父王,您还有欣儿。欣儿永远不会离开您。”
她作势拥住李怀瑾。
清王被自己女儿的话感动地心都要化了,不由拥着女儿呜咽出声。
李欣也不由地哭起来,不仅如此还发起了脾气:“你们这群奴才给本宫离得远远地,其他书友正在看:!”她一边抽泣一边继续骂:“看本宫跟父王伤心,你们在一边幸灾乐祸吗?!”
钟全根本不用李欣提醒就知道主子有话需要避人,见状忙诚惶诚恐的应道:“是是是!奴才们马上就出去,还请王爷和公主切莫再伤心了!”
他一边走一边将方砚方笔往外面赶。那两人虽然不太愿意,但却也没将一个小女孩放在心上。不情不愿的跟着钟全一道走到门外候着。
室内,李欣一边抽泣一边低声道:“父王,您有空也去看看母亲吧。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见天的恶心呕吐。”
李怀瑾闻言点头,又安慰女儿:“不要哭啦!看哭成小花猫了!”
李欣见李怀瑾还没听懂,又道:“父王,欣儿说真的。欣儿问卢嬷嬷怎么了,卢嬷嬷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很高兴地样子。你说这不是很怪么?”
李怀瑾浑身一震,呆了一下。
李欣见李怀瑾明白了,便又站起身,天真的说道:“父王,您哭过了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心里舒服了就答应范将军吧。您不答应,女儿就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西园里了。”
李怀瑾眼中射出激动地神采,难道慧娘她在被抓前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哆嗦着想到,如果真是这样……李怀瑾看了眼外面的奴才,知道他们这几天紧盯着他的目的,便略微提高了声音应道:“嗯,明日若是范将军再来,父王便答应他。”
方砚方笔心中又给清王加了个幼稚好欺的评语。
李欣大松了一口气走出书房,又脚步匆匆去了锦华苑。她心中十分感激那个大夫没有来。只要大夫不来,母亲就不敢肯定有喜,以她羞怯的性子,也就不会对外声张。
没看连父王都不知道么。
“嬷嬷,你在忙什么啊?”
卢嬷嬷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丫鬟抬掉一些花草。见李欣来了,园内丫鬟们又是一番跪拜。
“公主,王妃说闻不得这些花的味道,嬷嬷便指挥他们搬到外面去。”卢嬷嬷对着李欣一向温柔无比。
李欣心中了然,便让自己的随身丫鬟去帮忙。
与李怀瑾不同,她的贴身丫鬟并不是范诚悦亲自面见挑出来的间谍,大概不需要时刻监视她,因此并不是与李欣片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