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皇帝给那和尚赏赐宅院,那和尚却道:“这位小师傅院子里给我一间屋子住就行,不然劳民伤财,菩萨会不高兴的。”
张禾道:“那就说好了,只许住一间屋子,其他的屋子,我还有用。”
和尚道:“那是自然,和尚晓得。”
咸丰见两人商量好了,终于尴尬道:“刚才却忘了问,大师法号是。。。”
和尚道:“贫僧就叫有道。”
张禾道:“怪不得说是有道高僧呢。”
有道和尚住进了国士苑,张禾也不怎么来往,每天喂鸡,忽一日,想起一件事,却是心中警兆连连,有股不祥的预感。
张禾想起的是,那日跟咸丰皇帝说,有两件事,一件是大臣发疯,还有一件是后年圆明园被烧的事情。
本来咸丰说大臣发疯的事情应验之后了就可以说后年的事情,可是后来居然不了了之,张禾本来是忽悠的,忘了也正常,可是咸丰也忘了,没有问自己,这让张禾感觉到一丝不祥。
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日子,该怎么提起呢?
张禾正在屋里思索,怎么样找个由头,再把这事提起,让咸丰悠着点。这时有人敲门,不用问,一定是那和尚。
张禾去开了门,果然是有道。
有道向张禾道:“今天不忙,特来坐坐。”
张禾让开门,和尚走了进来。
张禾给和尚倒了水,忽然想到,佛家不是对于“空”的理论研究很深么?所谓四大皆空,色即是空,都是跟空有关的。而张禾感到,这个“空”,跟自己突破鬼家的幻境期可能是有想通之处的,这个“空”,跟幻境的“幻”,一定是有相似之处的。
想到这里,张禾便问那和尚:“大师今天是否有空,给我讲讲佛家的道理。”
和尚便道:“正有此意,今天就跟小师傅讲讲佛家的空色:
“说到空色, 什么是色呢,这个色对的就是空,空就是无,所有不是无的都是色,包括东西和和思想。因此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色。
“世界上其实没有东西是空,佛祖也是修成的,一有修就不是空了,因为空是什么都没有。就算生下就成正果,既然是正还是果,这又是色了。
“所以色是绝对的,而空是相对的,空只是一种境界。
“佛家所说空即是色,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空本该是无法区分的,既然能与色有所不同,有了这是空,那不是空的区别,那说明这又不是空了,所以空本来就是色,空是相对的,色是绝对的。
“但是既然空是没有,为什么又说色即是空呢?
“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比如我们住的这万园之园,它有,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它没有,老衲也照样吃饭睡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就是色即是空,空是一种境界,你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仔细想想,其实都没有意义。”
张禾闻言,若有所思,照着这话的意思,那两年后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又有什么关系?
不成!圆明园不能烧!
张禾心想,还是要告诉咸丰帝,让他早作准备。
张禾现在,只能领悟空即是色,还不能领悟色即是空,因此没有有道和尚那样淡然。
这种想法,让他没能及早参悟到鬼家幻境期神通中“幻”的境界。
张禾敏思苦想一番,实在也找不出什么由头,却也不找由头了,直接去找了咸丰,现在大家都知道张禾是国士苑里住的高人,进出圆明园非常方便,而咸丰帝是经常在圆明园办公的。
张禾见了咸丰,开门见山道:“陛下,前日我说有两件事上奏,一件是大臣发疯,还有一件,本说是等头一件应验了再行禀告,迟迟不见陛下来问询,因此又来。”
张禾这话,直接把自己忘了那事推到了咸丰身上,说迟迟不见问询,也不知咸丰会不会不高兴,只是张禾觉得,总不能说,我本来是忽悠的,因此一高兴就忘了吧?
咸丰闻言,若有所思道:“好像有这么个事,你说吧。”
张禾也不知深浅,先夸了咸丰一顿,说皇上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什么的,然后才难为情地说道:“上次夜观星象,看到一颗星被一道火光冲了,星光黯淡,估计两年内就要陨落。”
咸丰道:“有什么影响?”
张禾道:“那颗星星,应的是圆明园,两年之内,圆明园要遭火劫。”
咸丰道:“既然如此,我叫人多备些水缸,已被救火之需。”
张禾道:“那星被火冲,却不是失火,是被人故意为之。”
咸丰道:“什么人?把他抓起来!”
张禾道:“那道火光应的不是我大清的人,却是英法联军,两年后,只怕英法联军要攻入北京,皇上要早作准备啊。”
咸丰黯然道:“如今已被太平军攻下了半壁江山,再来外夷,如何应对?”
张禾道:“陛下不必着急,还有两年时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