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两人便静静地不敢乱动,此时,小雪儿见到这景象,也立刻飞回来,窜进初一的布袋里。
公孙意亲眼瞧见自己的斗篷带子被拉开,双臂身不由己地抬起,斗篷被虚空之物脱掉,像只蝴蝶一般飞来飞去,而自己头顶的发冠也被拆下,长发如丝般倾滑下来。
初一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如花美眷、拥有九重荣华之光般耀眼炫目的公孙意看了半晌,眼看着公孙意眉尖深深收拢,她立即跳开视线,有些尴尬地望向他处。
过了一会儿,斗篷被随意地扔到一旁,公孙意心道:这下该结束了吧?他早已忍受不了自己的衣袍像糟粕一般随意丢弃,最钟爱的长发被蹂躏了一遍又一遍,若非怕节外生枝,他真的会让这些鬼东西见识见识他噬魂剑的威力。
初一见公孙意的神情越发地冷峻起来,她也不敢再多嘴,若是告诉他,其实逗弄他的东西不止一只,而是一群,并且还全都是母的,一个个口若悬河,双目放光,也不知道他听后会做何感想。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了,反正那些调皮的东西都已经走远了,再把它们招惹回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有些事情还是烂在心里的好,以公孙意的脾气,发起怒来,也不知会惊动这密林里的多少精怪。
她弯身拾起斗篷拍了拍递给他,“公孙将军,这些都是地魂,死在这密林之中的人,魂魄永远都不能得到救赎,久而久之便与草木精灵融合在一起,它们好奇心十足,对外来的新生事物很感兴趣,喜欢作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攻击它们的话,它们是不会主动伤害人的。”
“你懂得真多,真不愧是龙氏一族的后人。”公孙意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沾满草露和泥浆的斗篷,见已经无法再穿,便随手搭到马脖子上。
初一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颊面,笑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都是岳姐姐告诉我的,她一早就知道的,专程叮嘱我,若是遇到它们捣蛋,千万不要干扰,它们玩够了就会自动离开了。”
“她告诉你的?她的法力似乎精进了许多。”
初一满腹狐疑道:“说来,我也觉得岳姐姐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你细细说来。”公孙意一听到岳茗冲的异常,急忙追问。
初一将昨晚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沉吟道:“昨天夜里,今今以为岳姐姐掳走公孙将军,很气愤,当下就刺伤了岳姐姐,当时我在一旁亲眼看见岳姐姐的左肩都被枪尖刺穿了。”
公孙意一听初一提起昨夜发生的事心里就有股怒火隐隐地烧着,混账百里今,平日里冲动也就罢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差点闹出人命来,若是岳茗冲有个闪失,他铁定不会轻饶了百里今,好在今日一早出发时,岳茗冲已然恢复了。
“我替她疗伤时,她痛得连嘴唇都咬破了,几次都痛得晕了过去,她流了很多血,我真怕她会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来,替她取药再回去时,却看见她像没事人一样在跟鱼巧奉聊天,她的精神好得出奇,我再替她查看伤势时,竟然发现她的伤口完全愈合了,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公孙意一听,震惊不已,他只发现岳茗冲似乎很高兴,脸上总挂着笑容,像是遇上了好事,他也没多想。这些日子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像是惊弓之鸟,她能笑得出来,他才感到欣慰,毕竟,他不希望她终日愁眉苦脸,忧思重重。
“起初我以为是白咏心治好了岳姐姐,但是一想,那孩子法力太散,无法收放自如,上次为公主疗伤已经积攒了太多毒素,还未排尽,他不可能再有能力完全治好岳姐姐的伤。”
初一越想越觉得诡异,昨夜实在不太平,有妖怪冒充岳姐姐的模样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难不成,他们身边这个岳茗冲实际上就是那个妖怪,而真正的岳茗冲已经被藏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
公孙意也瞧出初一的怀疑,虽然他也跟她一样心存疑惑,但想到岳茗冲并非普通人,她前世是地府勾魂使,并且近来法力已恢复了六七成,能够自我疗伤,也没什么奇怪的。以岳茗冲的为人,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跟她相近的人了,若是真的有妖怪冒充,他没理由发现不了破绽的。
“不要乱猜了,我相信她,这其中必然发生了我们都无法理解的事。”
既然连公孙意都不想再深究,那一个局外人,有什么理由再揪住不放呢?见公孙意有些不不耐烦,初一便将心中的疑问暂且放下,除了伤口自愈得太快之外,岳姐姐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或许是她多虑了,竟然忘了自己是会法术的,是人是妖,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
穿过一片纵横交错的树藤,隐隐能看到前方有光透进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了,初一刚刚将小雪儿收回时,忽然间,只听得噼噼啪啪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直觉拔剑相抵,却没想到,剑身被什么东西缠住,她惊骇不已,顺手抓出五彩灵石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