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少。脑子虽然愚钝一些。但经常在山林间穿梭。脚力不错。加之时常砍柴打猎。他的身子骨要比旁人健硕灵活很多。
一日被一奇人收为徒弟学到不少功夫。但师父说他人太傻了。让他下山到书院里多读点书学点人情世故。师父说。学武只是來防身不是闯江湖胡打打杀杀。往后多读点书考取个功名下半辈子也不愁生计。师父又说。因为他太傻了。未免将來出去辱沒了师父的名声。坚决不能将师父的名号提出來。否则就会遭天打雷劈。
如此。不管她再怎么威逼利诱。茹非都对自己师父的名号守口如瓶。禇昭沅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古怪神叨叨还会收茹非这种人为徒。
“大哥。你不会也要出卖我吧。”禇昭沅瞪向一脸神思的骆秋痕。见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她扁了扁嘴说道:“又在想那个狼丫头了。大哥哪根筋不对了。那丫头充其量也就十二岁而已。而且终日跟野兽混在一块儿。除了样子和普通人一样。心智根本就与野兽无异。大哥不会爱心泛滥想要感化一头野兽吧。”
“这叫做情你懂不懂。”鱼巧奉换个姿势。手肘撑头。“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永远都不知情为何物。说來大哥也真是惨。连狼丫头叫什么。住在哪里都不知。还好我知道我的初一姐姐住在陀螺山。总有一天我会去找她的。”
自岳茗冲重回蕊园之后。她因身子虚弱被公孙意命令终日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无意中却成了这些人倾诉的对向。这几人能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诉她。意思也就是已经将她当成自家人了吧。她真高兴终于有了家人。有了避风港。从此再也不用东躲西藏颠沛流离。蕊园是她的家。她有这么多待她极好的家人。这是从來都不敢奢望的事。
“今天沅沅跟我说。她一点也不讨厌茹非。只可惜茹非太笨了。”
她侧着身子躺在公孙意怀里。他的长臂搭在她纤细的腰上。“若是茹非再聪明些。就不会对沅沅有意思了。傻点有什么不好。至少在茹非眼里。世上的女人只有沅沅一个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要不要给他们牵牵红线呢。”她动了动身子。他以为她想逃离自己怀抱。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扣住她。“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就安心的养好身体。你等好了。我们就拜堂成亲。”
“是吗。”她微微有些失落。要等她好了才行啊。不知她这幅糟糕的身体何时才会康复。若是她一直都不好。那她到死都只能是孤零零一人。墓碑上也只能写着“岳茗冲之墓”几个字吗。
“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自己能不能好。”这样也好。自己好不了。将來也省得占了公孙意老婆这个名额。沒有她。自然还有其他女人。更何况。连瑾还沒离开。正虎视眈眈等着她断气呢。
公孙意手指勾住她的一缕白发。柔声道:“玖师父能将巧儿的命从鬼门关拉回來。必定也能将你身上的毒解掉。他已经來信说办完事之后就会回來。你不信他。还是不信我。”
他深知她遇事都会先怀疑。她必定以为自己无药可救了他才编谎话骗她让她有信念多熬些日子。他心里也沒底。只能说等她好了就成亲。在两人心里。成为彼此一生一世的另一半是最终的夙愿。也不知这最简单的愿望能否实现。
近几日她毒发的次数越來越频繁。自身沒有内力。不能运气调息。纵使有武功高强的人替她输入真气也只会使她体内毒素扩散更快。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玖师父身上。
“其实你已经知道我沒救了。才骗我是不。”她转过身与他相对。他璀璨的星眸让她小鹿乱撞。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是就是无法抵御他这满是柔情迷惑人心的双瞳。
公孙意轻抚着她苍白的颊面。手指轻滑至她锁骨。“我是在骗你。从头到尾都在骗你。骗你的身。骗你的心。骗你当我的妻子。骗你把一生都交付到我手上。”他愈说声音愈低。以至于最后绵绵情话都变成了气音。
她心底泛起酸苦。脸颊埋进他微热的怀里。坚实的胸膛。这辈子。多想就这样靠着。永远都不分开。
生老病死爱别离。她能坦然接受前几种。唯独别离是最苦。最揪心。将两个情深的人生生分开。如同将自己的手臂心脏自身体剥离一般。这种苦楚。她真不想体验。更加不想公孙意尝试。
忽然。他轻推开她。笑着说:“我叫公孙意。尚未娶妻。姑娘可有心仪之人。”
她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跟着他一块儿兜着圈子。她轻轻戳了戳他的鼻尖笑道:“小女子岳茗冲。尚未婚配。还未曾有心仪之人。”
“如此甚好。岳小姐可愿嫁给公孙意做妻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愣了愣。眼眶又酸又涩。捏着拳头顺势打向他胸口。她一点也沒用力。他却很夸张地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表情。低声叫嚷:“哎唷。你要打死你相公了。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快说。愿不愿意。快说啊。再不说的话……”
他含住她滚烫的双唇。紧紧拥着她。“愿不愿意做公孙意的妻子。”他吻住她的唇。吻向她眼眶。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