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紧张,急忙追问:“冲哥哥有何不妥,”他也听二哥说过那些黑狐精修炼到一个阶段之后是会隐身的,
“你二哥斩断了其中一只黑狐精的的手臂,你道,那些狡猾狠辣的畜生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吗,”
闻言,鱼巧奉冷汗直流,他们只记得该如何保护云波城百姓的安危,竟然忘记了黑狐精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会是二哥,这下可真是惨了,冲哥哥现在跟废人沒两样,而他们又是肉眼凡胎,若是黑狐精再闯进蕊园,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我得去见公孙意,”
“二哥现在正在休息,冲哥哥还是不要去了,而且……”
岳茗冲见鱼巧奉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她心里一急,咬牙暗骂:“该死的,他还在记仇是不,真沒见过这么小肚鸡肠喜欢斤斤计较的男人,罢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办吧,”
鱼巧奉欲言又止,想起二哥的叮咛,无论如何也不要将岳茗冲牵扯进來,她不懂武功,现如今行动都不能自理,即便是有凶险,也不该是她出头,二哥对冲哥哥这么好,可惜冲哥哥却一点也不明白,两个人的误会啊,也不知哪一天才能解开了,
****
油壁车急匆匆行驶在官道上,尚是午时,街道两旁的店铺却都陆陆续续关门打烊,“公子,我们已经到了云波城了,”车夫拉紧缰绳放慢了速度,他早就听说了云波城是皇朝中除了京师之外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如今看來,却丝毫不像是听说的那么简单,
“往蕊园走,”车厢内传出年轻公子温和的声音,车夫扭头去朝里面看了一眼,转过脸,低喃道:“公子不觉得古怪吗,是不是我们走错道了,要不要小人下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你只管向蕊园走就行了,”
马车慢悠悠朝蕊园的方向行驶,车厢内,方才开口的那位白衣公子掀开窗口布帘向外看了看,疑惑道:“果然是与我先前见到的不一样了,表弟,你沒來过云波城吧,”
他转向身旁合目养神的青年,那人穿着黑衫,一脸冷峻严肃,似是沒有听到这位表哥的问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眼,黑潭般的双瞳带着阴沉冷漠,“你说什么,”
“……表弟你第一次來云波城,”
“沒错,”
白衣青年有点无奈,这位远房的表弟向來话少,冷峻得连他这个表哥有时候都心生畏惧,或许是因为这位冷面表弟会玄门异术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來就神秘莫测,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萧韬对这个表弟并不太了解,只是回老家时父母向他介绍,他才知晓还有一个许多年未见过面的表弟,但这表弟是从何而來,家境状况等等他都一无所知,表弟自己不说,他也不好追问,总算是亲戚,说不定将來熟悉了这样时常冷场的局面会慢慢改变,
“表弟,你看这云波城有何异常,”
黑衫男子向外瞟了一眼,十分简洁地应道:“妖邪横行,”
萧韬点头,温声附和道:“也不知我们來的是不是时候,”他有点担忧,回老家探望父母返回京师时必经云波城,皇朝四将居住于此,他也许久未拜访,谁知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据说如今的云波城已是人间炼狱,若非表弟执意要在此处逗留,他必然会像其他百姓一样落荒而逃,片刻不敢久留,
“公子,到了,”车夫在一旁等候,门口的守卫一看到走下的一白一黑两位青年,立即跑向内通传,
“萧丞相,”骆秋痕先行出來迎接,他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萧韬竟然敢只身來龙潭虎穴,
“骆将军近來可好,”萧棠上前拱手笑道,“萧某途经此地,便顺道來蕊园看看各位,”
“多谢萧丞相关心,只不过近來云波城为凶险之地,还望萧丞相速速离开以免受累,”视线越过萧韬,骆秋痕望见后面那双臂抱怀一脸阴沉的黑衣青年,此人从头到脚都像是被无形的阴气笼罩,看一眼便觉得心口紧锁,身体不适,神思恍惚,
“这位是崔飏,我的表弟,他精通玄门异术,我想应该可以帮到各位,”
顿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云波城的道人和尚都一夜之间都只剩下一具空皮囊,萧韬如今带來此人,真算是天赐奇人了,骆秋痕连忙将两人请进去,
“黑狐精已修炼到隐沒身形來去自如的地步,各位不觉得要为此负责任吗,”崔飏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议事厅的一干人等,
“你,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惭,”吴炎眼神朝崔飏瞟去,只见他身旁似是飘荡着许多青色光影,顿时心惊肉跳,虽然搞不清楚对方的來头,但觉此人定非善类,堂堂的丞相竟然同这种阴里阴气的人有牵连,也不知道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