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公孙意闻声立即止步,银眼黑狐嘴角邪笑,手指勾向岳茗冲的肚兜,那纤细的带子若是轻轻一拉,便会春光外泄,公孙意心头一震,紧盯着银眼黑狐的举动,他真不愿岳茗冲的清白毁在这个妖怪手里,
趁着银眼黑狐转过身去调戏岳茗冲的当口,公孙意身形一闪,移到床边,手指划过剑刃,沾了鲜血的宝剑遍体通红,猛地砍下去,只听一声惨叫,有物体掉落地上,他也來不及留意,
受了重伤的银眼黑狐爆喝一声,一拳打來,连带起强劲的气旋,公孙意连连后退,不得已以剑身抵挡,突然间,银眼黑狐被这强光刺得暂时失去攻击力,黑袍一卷,从窗口飞出去,
方才情势危急,暂时度过凶险之后,他才发现,遗落在床下的是一只狐狸残肢,点上蜡烛后,见岳茗冲依旧笑意满面陶醉万分,他俯下身抱起她,拉好她的衣衫,
“公子,你要走了吗,”
她低喃,仰面上前凑到他唇边,
“是是是,要走了,”再不走,让人看见了那可就精彩了,他无奈地低声回她,正要替她穿衣,她一把打开他的手,抱怨道:“不要动,这样就挺好,”伸手去拉开自己的衣襟,雪白的肩头裸露在外,他心微微轻颤,暗叹一声,重新拉好,
“二哥,怎么样,”
匆匆闯进來的鱼巧奉看到两人像是在卿卿我我,他连忙退出去,公孙意也一脸窘迫,他根本是什么都沒干,倒是他怀里这个女人,太不安分了,
迅速拉过锦被裹住她,确保她不会外泄一丝春光,才唤鱼巧奉进來,
“冲哥哥他,沒事吧,”
无意中瞥见岳茗冲脸颊酡红,樱唇微肿,表情陶醉,鱼巧奉懊恼极了,真不该这个时候闯进來,可是二哥也太不收敛了,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再怎么随性,也不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啊,不过也确实苦了冲哥哥了,当二哥的男宠还真是辛苦呢,
“她中了迷陀障,我想她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來,”
迷陀障,难道就是师父曾说过的鬼怪的吐出的一种可以使人丧失意识,知觉的毒气,若是一直醒不过來的话,那么人的魂魄就会被逼出身体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鱼巧奉问道:“二哥可有法子,”他密切地注意着公孙意的表情,若是此时二哥神色凝重面露悲戚,那铁定岳茗冲是救不回來了,不过看他的脸色,倒是云淡风轻的,随即心里有了底,
公孙意一壁抱住怀里不安分扭动的身体,扭过头去向鱼巧奉吩咐几句,
“什么,二哥你说那种东西,能行吗,”他想來都觉得恶心,嫌恶地撇了撇嘴,但见二哥的表情丝毫不像是在同他说笑,避开公孙意朝岳茗冲瞅了一眼,于是更加同情二哥背后的这个男人了,
“我以为你有多生猛,沒想到连你也中招了,”公孙意无奈,又将她抱紧了些,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瞠目结舌,难怪死去的那些姑娘都面带微笑,即便是被挖出了内脏,也不露一丝痛苦神色,原來都是被迷陀障给迷住了,
黑狐精不止一只,所幸今晚遇到的不过是只功力尚浅的狐精,要不然就凭借他一介凡人的武功和这柄剑,只怕是他和岳茗冲两人都要丧命,斩下那银眼黑狐的一只手臂,也实属意料之外的事,
见她砸了砸嘴,睡相安然,想必是正做着香甜的美梦,反正是叫不醒她的,将她搂进怀里,吻住她温热红润的嘴唇,她伸出舌尖探入他口中,手指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锁骨,
“二哥……”
鱼巧奉不合时宜地闯进來,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要挑这种时候的,若非二哥催促他早些回來,他又如何会脚不沾地一路赶回來呢,真是造化弄人,他见二哥正怒目而视,立即自觉而又惶恐地闪到一旁,掩住双目,
“我,我拿到了,”一步一步移到床边,脖子都快拧断了,非礼勿视,尤其是这种常人不太容易接受的场面,鱼巧奉两指拈着小瓶子递过去,
“你先出去,我叫你你再进來,”
话音刚落,他一阵风地奔出去,公孙意扶着岳茗冲重新躺下,替她穿好衣裳系好腰带后才唤鱼巧奉,
“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慌,一定要稳住,知道吗,”
鱼巧奉见公孙意眉尖微蹙,神色严肃,猜想稍后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随即屏息凝神,准备接受巨大的挑战,
公孙意按住岳茗冲的双肩,“揭开木塞子,瓶口移到她鼻子下,”
闻言,鱼巧奉按照指示一步步行动,软木塞子刚刚拧开,一股恶臭扑鼻而來,他同公孙意两人都眉头收拢,竭力压制住來自肺腑间的翻滚,两人忍得很辛苦,而昏睡中的岳茗冲也渐渐有了反应,
先前的红润陶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痛苦,紧接着,她咬牙切齿,额头大汗淋漓,脸色开始发青,
忽地,她双眼圆瞪,发现自己身体受制,突然情绪失控整个人都暴躁起來,就连身边这两个最熟悉的人在她眼里,也如同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