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笃,现在该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蠢货妹子,你那么慢条斯理干嘛,直接拉开他的衣裳,脱了他的裤子,笨蛋一个,”
谁在说话,鱼巧奉开始犯迷糊了,屋子里只有他和这个“纸扎人”,多出來的那个,
糟,他立时清醒过來,摇了摇灌满浆糊的脑袋,后脑勺痛得快炸掉,
“别怕小哥哥,等你一睡着就不会难受了,真是美味,我现在就想吃掉你啊,”她揪住他的衣襟,用力撕开,滚烫的涎水滴滴答答滴在他的光滑白皙的胸膛上,
“蠢货你快点好吗,洞房也这么慢,要不要我來帮你啊,”
“璇笃你别捣乱,他是我的,”
门外的岳茗冲心急如焚却是束手无策,她两手空空去对抗一对鬼兄妹,不被他们玩儿死才怪呢,到时候无辜枉死再曝露身份,那才真是大大的不妥,可是现在去叫公孙意來,说不定巧儿早就被它们玩儿的尸骨无存了,
忽地被雷击中一般,她怔了一会儿,胜券在握,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了,”
趴在鱼巧奉身上正准备解他裤腰带的公孙言猛地回头,惊恐的眼神让岳茗冲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你,你进來干什么,”
“沒事啊,我看你玩得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就想进來观摩观摩,”耸了耸肩,她勾过凳子坐在床边,瞟了一眼面色惨白如尸的鱼巧奉,心里担忧更甚,
“他还是个孩子不是吗,你这么玩儿他,他可吃不消,”
公孙言愣了愣,停下手上的动作,搔了搔头,偏头望了岳茗冲一眼又连忙避开她视线,“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我很喜欢他,我舍不得放弃他,”满怀眷恋疼惜地轻抚着鱼巧奉的颊面,口水顺着嘴角淌下來,像不断线的珠子,看得岳茗冲浑身发毛,
“世上好男人很多,是不,要不,等他长大了你再來,那个时候我就不会阻拦你了,”
跟鬼讲条件,她也是第一回,兴许这个鬼妹妹脾气好,会通融通融也说不定,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呢,那个公孙意就不错,我也很喜欢他呢,”
岳茗冲咳了两声,“这个,他不适合你,他脾气又臭,人品又差,他根本一点都不适合你,”
窗外的人脚步及时收住,听到岳茗冲将他贬得一无是处,他双眸闪过一丝怒意,而后,贴着窗户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他看不见什么鬼怪,也听不到什么怪异的声音,但他相信岳茗冲,更加确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抹黑他,若是此刻进去,非但不能彻底制服,惹怒了它们,不但巧儿性命岌岌可危,整个蕊园的人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你别污蔑他,他看起來就像个好人,”公孙言语带羞涩,提起公孙意的时候,眸中难掩爱慕,岳茗冲扁扁嘴,这女鬼也真是太朝三暮四了吧,
“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我是他的随从,他有什么坏习惯我都知道,譬如说他十天才洗一次脚,三天洗一次脸,半年洗一回澡,你走近些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尤其是他的口臭啊,简直臭气熏天啊,太恶心了,况且他的肉又粗又老,一点都不好吃,”尽管添油加醋,反正某人听不到,岳茗冲越说越过瘾,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比划着,哪知屋外的人早已按捺不住怒火,
“嗯,这么说,那就只剩下骆秋痕一人了,”
“不好不好,”她摆摆手,露出鄙夷神色,“听说他有隐疾,”
“什么隐疾,”
“他浑身长着脓疮,看一眼保准你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你可知道,他身上的脓疮流脓流血,即便是大夏天他也捂得厚厚的生怕被人看见他,媒婆上门几十次,他都绝口不提娶妻的事,算是他有点良心,不过你要是想吃他,我劝你放弃吧……”
屋外的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骆秋痕竭力做出微笑的表情,“意弟,我跟茗冲好像沒什么过节吧,”表情未变,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他只听见屋内的岳茗冲一人自说自话,几乎将蕊园的人都评论完了,他强忍怒意,唇边挂着僵硬的笑,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沒有合适的人选了,真沒意思,那我先走了,好无聊,”
语毕,公孙言双眼一闭倒向鱼巧奉,后者已经被压得不省人事,岳茗冲急忙上去推开公孙言,“巧儿,巧儿快醒醒,”
“他怎么样了,”
见是公孙意和骆秋痕,她总算是安心了,颓然坐在一旁,“还好沒事,再晚点巧儿可真是……”不明不白被女鬼给吃了,说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它们总算走了,不过是不是也太好说话了点,”隐约觉得事情沒这么顺利,但她也懒得去管了,只要它们对蕊园的人沒兴趣了就好,虽然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是她也是为了 他们好啊,幸好他们不知道,
“茗冲,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私下里告诉我的,”
“啥,骆大哥你说什么,”她完全沒有意识到骆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