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言儿还是那个言儿吗,”
听她吐字不清,他心知她已经喝醉,用力推开她,从地上爬起來,拖死狗一般拖着她移到软榻边,她咧嘴哈哈大笑,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公孙意啊公孙意,你真是大傻瓜,大笨蛋……”
鱼巧奉心惊不已,急忙掩住她的嘴让她不能再胡言乱语,若是这话不幸被二哥听了去,不止她要遭殃,还要连累他跟着一块儿受罚,
“拜托你别大喊大叫的好吗,你要是不幸惹恼了二哥,可不要牵连我啊,”他皱着眉把她抱上软榻,拉过毛毯给她盖上,这幅样子真是太可怜了,他同情地道:“虽说二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冲哥哥你也不该总是把自己搞得这幅惨兮兮的丑样子才好啊,二哥肯定是嫌弃你了,所以你才会这么苦恼的是不,”
他撇撇嘴,正欲离开,突然她坐起來,抓住他的手臂叫嚷:“公孙意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你还不信我,你傻了吗,为什么不信我,她有问題,你别被骗了……”
苍天,存心要他万劫不复的吗,他顺手抓起软枕压住她的脸,见她挣扎了几下,四肢僵硬地垂下,他吓了一跳,连忙移开,哪知她又顽强地手舞足蹈重复着方才的话,
酒后吐真言,糟糕了,他可不要被连累啊,点了她睡穴之后,蹑手蹑脚逃出蕴珍楼,正要下楼时,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震,急忙绕到后面纵身跃下,
公孙意还未踏进去就闻到浓烈的酒气,他怒上心头大步走进去,脚边是散落一地的书册,书几上原本堆叠整齐的宣纸也乱糟糟铺散开來,他弯身一一拾起重新放回,软榻上那一团被毛毯盖住的东西正发出呼呼的鼾声,
他走上前,掀开毛毯,
“你又喝酒,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
她一动不动,红肿的嘴唇嘟起,他俯下身贴近她,温热的酒气扑进他的鼻孔,“公孙意混蛋,大笨蛋……”
唇边漾起有趣的笑意,公孙意吻住她的嘴唇,舌尖滑进她温暖的口中,酒的香甜混着她口中果子的清香,有点酸涩,还有点苦,她像是感觉到他的亲吻,睡梦中也热烈地回吻,唇舌交缠,彼此都贪恋对方的热度和香甜,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言儿的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看清楚的,你这么恨我吗,做梦都在骂我,”
她咕哝了一阵,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毛毯裹住他纤瘦的身体,打横抱起她走出蕴珍楼,
****
“沧坞,你看哪个比较好吃,”
“那个叫做鱼巧奉的半男半女最好,我想吃他,璇笃,你可不要跟我抢哦,”
“谁要跟你抢了,那个叫什么褚什么沅的才好呢,你瞧她胸前两块……嗯,想來就美味无穷呢,”
迷糊中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音忽远忽近,她深知自己正处在梦境之中,也不挣扎,任由思绪胡乱漂移,她的梦向來是稀奇古怪的,能听到这些奇异的声音一点也不稀罕,
那个叫做沧坞的又开始说话了:“不过骆秋痕看起來也还不错的样子,温温柔柔的,看起來就和善,你说是不是,”
“也还勉强吧,要说那个连瑾才是让我怦然心动呢,我做鬼快一百年,可从來沒见过像连瑾那样让我心头乱颤的女子呢,”璇笃淫.笑了几声,语气突然变了,恶狠狠地说道:“要说最让人讨厌的,就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岳茗冲,他是叫岳茗冲吧,真是丑极了,若他是鬼,必定会排到十大恶鬼的头名,”
“说的是说的是,他不但长得丑,眼睛里的邪气还真重,我好怕看到他的眼睛,尤其是他瞪着我的时候,我浑身就跟火烧似的,那种感觉真像是鬼差拿着赤焰火链鞭打,好可怕,”
“妹妹,其实我比你还怕,公孙意虽杀气重,可是我一点也不怕,那个岳茗冲,我估计他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一男一女,男的叫璇笃,女的叫沧坞,它们是兄妹,它们不是人,
倏地两眼圆瞪,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她都听到了些什么,这对鬼兄妹在商量大事,无意间被她听到,她看了看四周,原來自己身处花园里,她來不及大叫拔腿就跑,
双足在陷落,有人拉住她的脚不让她向前迈一步,那鬼声鬼气的笑音就在耳旁,被它们发现了吗,她脊背一阵发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吗,她不敢回头,脱下鞋子赤着脚向前跑,前方朦胧的烛光上上下下闪烁不定,鬼是怕光的,她强抑住恐惧,朝橙黄的光点跑去,
她闭着眼睛狂奔了一会儿, 停下來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孙言的屋子里,床上的人面容模糊,看不真切,她揉了揉眼睛又走近了些,这人是谁,她根本就沒见过,忽然那张脸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紧接着,那上下错位的眼睛突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