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这样而已,还故意靠这么近,语气还如此暧昧,害他还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他承认对公孙意的美色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可是面对这种若即若离阴晴不定的态度,他真的就有点接受不了,若说沒有遐想,那是不可能的,皇朝内的人不管男女,只要是眼睛沒瞎的,都会对公孙意产生无限遐想,可是若说心动,那他也确实只是停留在欣赏和幻想的阶段而已,
见有一缕发丝散落下來,公孙意只手抚上岳茗冲的耳畔,瞧见他额头上的大包又肿大了些,不禁心生怜惜之情,“疼吗,上次你摔的那么厉害,是不是沅沅弄的,”声音温柔到快要滴出水來,
岳茗冲嘿嘿一笑,巧妙地挡开他的手,揉着额面,不让公孙意有什么机会,“沒关系啦,我身子骨糙,这点伤算什么,你别怪她,她还是个小丫头,玩闹心重点也很正常啦,”见公孙意又不死心地想要抚摸他的脸蛋,岳茗冲向后退一步,抓住公孙意的手腕,
这暧昧的一幕被禇昭沅看在眼里,她揉了揉眼睛,抽泣道:“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岳茗冲为什么宁愿做二哥的男宠都不要我,”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吟诗,”
骆秋痕拉她入怀,体贴地擦掉她的泪水,柔声道:“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或许岳茗冲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你二哥如痴如醉呢,”是这样吗,目光望向观雨亭内的两人,到底岳茗冲哪里吸引意弟呢,看來意弟确实是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呢,
“别哭了,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沒有岳茗冲,还有其他人啊,勉强是沒有幸福的,”任由她的鼻涕擦在他的衣服上,他淡声笑道:“月老将两人的红线牵好的,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即便你打断他的腿,拧掉他的头,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我就要岳茗冲,旁的人我不要,就算是要我做皇后我都瞧不上眼,该死的岳茗冲……”她捶打他胸膛,不理他是否能承受得了她的铁拳,她只顾着自己发泄,恨不得要把岳茗冲的胳膊腿都砍下來做火腿,
“别闹了,你再打我,这世上就沒人替你说好话了,”声音都变了,他忍不住低喘,把她推到一旁,扶着石柱轻按胸口看看哪里有沒有被她打坏,
“大哥,要是沒人要我,你要我好不,”
他差点吐血,就算他一辈子不娶妻,也不会要她,“这……沅沅,我……”
禇昭沅扁了扁嘴,见骆秋痕好像失掉魂魄一般面如死灰,浑身僵硬,就知道这话刺激得他不轻,她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他竟然被吓成这幅德行,
“好啦,我说笑的,你不要我,还有巧儿呢,”
躲在假山后的鱼巧奉浑身战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日防夜防,沅沅难防,他发誓以后不会轻易出现在她面前,真希望她也是随口说说而已,要不然,他一生的幸福……
“公子,你这扳指真气派呢,”故意岔开话題,以防公孙意又情不自禁,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伸手抚摸他,
“你喜欢,”公孙意美目闪着柔光,嘴角噙笑,“我送给你吧,”说着就要摘下來,岳茗冲连忙阻止,“不,不,这东西只有公子你戴上才好呢,我是穷人的命,好东西给我都糟蹋了,”
忽然想起了他此番任务,在蕊园也有些时日了,勉强得知了那本《琅嬛记》便是他要寻找的,只可惜连公孙意都不知那书册藏在何处,更别提什么玉扇了,难道真要等到沐之蓝回來才能探到口风不成,天知道沐之蓝何时才会回來,从前做事从未像现在这般难缠拖拖拉拉,
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公孙意揽过他,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嗯,我,我有点想家了,”
“家,你不是说家里已经沒有亲人了吗,”
是吗,他是这样说的吗,糟了,胡诌的话到头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眨了眨,咧嘴笑道:“对啊,家里是沒人了呢,可是附近的邻居都待我极好,沒有他们就沒有我,所以,有时间的话我想向公子告假回苦莲山看望那些叔伯婶婶们,”
“这样,沒问題,后天是前任老丞相的七十大寿,参加完宴席之后,若是沒有别的事,我便准你五天假,如何,”
他简直快五体投地了,沒想到公孙意竟然这么大方,五天时间,他是该回去瞧瞧了,一想到后天他们全数要去参加宴席,他心里的激动差点都要蹦出來了,老天给他大好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