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孙意的脖颈。嘴唇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公孙意的脸红得比他还厉害。整个心都已经冲破皮肉在这间屋子里蹦來蹦去了。
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他。被一个男人压着。他竟然。当真。确实。被勾起情欲了。
思绪迷乱。公孙意控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含住岳茗冲滚烫柔软的唇瓣。温柔又热烈地缠绵。手指隔着薄薄的内衫。强烈的热度和欲望透过衣衫传进指尖。倏地流进五脏六腑。
忽然。公孙意张开眼。双手紧贴着岳茗冲的后背。他好像摸到了什么。“茗冲。”
“嗯。”双眼娇媚。让他有些错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
抱住他细细的腰。公孙意将他抵在身下。手指颤颤地伸向他的胸口……
看了一眼睡在内侧的岳茗冲。公孙意头脑一片混乱。起身走到屋外。
点了他的穴。至少他不会发了疯似的折腾。公孙意的大脑又恢复到一片空白。就像看到岳茗冲身体的一刹那。全身如遭雷击。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万幸的是。大错尚未铸成。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夜风吹醒了他的意识。他扭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心情越发沉重。轻叹一声。走向骆秋痕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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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到处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茗冲。”
“沁晓荷苑找过沒有。”
“也找了。咱们把整个蕊园都翻遍了。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闻言。公孙意心沉了下來。斥退家丁。独自一人回到房里。坐在床边。手掌摩挲着冰凉的床面。难道他半夜清醒过來。知道了。这下更糟了。茗冲一定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心神不宁四处游荡。有丫鬟远远看见他就闪躲到一旁。“二少爷的脸色好恐怖。咱们可一定要当心。别自寻死路。”
“就是呢。好几天都沒见二少爷发怒了。若是岳茗冲在就好了。二少爷一看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大家都在说岳茗冲是二少爷的救星。”
“是吗。岳茗冲有那么厉害吗。”
两个小丫鬟只顾着闲聊八卦。浑然不觉身后何时多了一个人。只听得这声音清朗悦耳。好生熟悉呢。是谁呢。
“你们两个。不去做事。偷偷在这里嚼舌根。是不是不想做了。”
两人连忙转过身。“四。四少爷。”两人惊慌地垂下头。
“幸好这话是让我听见。若是不幸被二哥听了去。你们还有好果子吃吗。”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四少爷别告诉二少爷。奴婢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嗯。这还差不多……等等。别着急走。我问你们。岳茗冲昨晚同二哥怎么了。”
见两人迟迟不肯答话。鱼巧奉沉下脸來瞪着两人。“不说是不。我现在就告诉二哥去。”
“别。四少爷别。我们一早就听说了。昨夜岳茗冲喝醉了。把二少爷给……给……”
“给你个大头鬼。到底怎么了。打伤了吗。”
只见两个小丫鬟暧昧地相视一笑。像是难以启齿。鱼巧奉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赶走她们。
冲哥哥不是个沒分寸的人。他怎么会喝醉了对二哥做些什么呢。天哪。这世界可真是够乱的了。一切也只能等到找到冲哥哥才能问个究竟了。可是该死的他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公孙意轻轻推开门。灰尘落上双肩。算來已经有一个月沒來月灵阁了。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动过的痕迹。他走到内室。打开柜子取出一只陈旧的木箱。
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他的宝贝。或者说。这月灵阁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的宝贝。谁都知道他沉湎过去。对于苏灵倾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
投胎当日。幽冥王悄悄告诉他。他同青离分别投生于公孙家与苏家。两家毗邻而居。交情颇深。他们还未出生时。双方父母便指腹为婚。他先苏灵倾一个月出生。自他记事起就知道邻家有一个小妻子。他们一起长大。直到苏家被朝廷奸贼佞臣诬陷叛国通敌。他整个美梦就破碎了。
紧握着被黑绸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扁盒。公孙意泪珠滚下來。滴进黑绸布中。十三年。当他发现终有一天自己能放下沉重的包袱从回忆中走出來。心有所属时。却又害得那人不辞而别。到底老天是不是故意为之。奈何他如今乃一介凡人。若是有神力。他必定上天入地。定要搅得天界地府不得安宁。
“二少爷去哪儿了。”
“回四少爷。奴婢见到二少爷上月灵阁去了。”怀抱着陶罐的小丫鬟谦恭地垂首禀告。
鱼巧奉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看來。沒有三天他是不会出來了。”这可怎么成。这个二哥。有正事找他的时候。偏他又多愁善感躲起來偷偷流眼泪了。
听到远处传來朱砂的叫声。鱼巧奉大声回道:“好了好了。别叫我。我马上就过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世上还偏有这种不识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