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事情也该这么做。
但现在的问题是,唐宁不能说走就走。
当初在天机府,玄空老道一再叮嘱,这件事情很危险,不要他们参与。是唐宁闲不住。
他和时下很多处在青春期的年轻人一样,性格当中多少也有些冲动和叛逆的成分在里面,老人长辈们越是禁止不许做的事情,他们越是要去做,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他们也认为自己或许有能力面对和处理一些事情。典型的那种自认为成熟的心理在作祟。
拿古墓这件事情来说,他还非得掺和进去一脚不可。
现在很多人关注古墓事件。十万英镑招募合作者,表明国外某些势力已经牵扯到事情当中。
在国内的市面上,绝大多数流通的外币是以美元为主,英镑这种欧洲的主流货币也有,但相对较少。
所以这点毋庸置疑。是苗头,也是预兆。只不过后果还未显现出来。
有了显而未现的端倪出现,那么该以什么样的角度涉入,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这个得通盘考虑,细致筹划。
计划没有变化快,世间任何提前做出的防备计划都无法做到万无一失,这很难,但争取能将错漏疏忽的地方尽量减少,甚至是不让它们出现。
早上拜托许嵩调查刘艺的根底来历。还没有消息过来。他和陶清怡也是变数之一,尤其是这位陶家大小姐,来历过于神秘,包裹在浓雾当中,让人看不透。
还有一件以他学生的身份,看上去简单但也不简单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也会很麻烦。他得需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或者借口向学校方面请假?
以前自己请的也好,让他人替代也好,凡是能想得到的请假理由都用遍了。
而且校方还特意为他们三个不着调的学生开设了特别小考场,虽然勉强过关。但事后那位校长大人把三人叫了过去,当着他们的面,把话讲得很明白,以后再有无故请假旷课迟到早退打架斗殴什么的违反校规校纪方面的问题发生,将直接找家长责令劝退。对于屡教不改的学生,校方处理起来一向是很果断的。不是不给机会,给了机会但你们不把握住,后果只能自己承担。当初怎么进的京九中,都不重要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就算是触及了上面某位领导的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你们自家的孩子不争气,怪得谁来。
学校的问题跟当前所面临的以及后续将要引发出来的一系列事情相比,当然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学,目前来说,唐宁还得继续上下去。最起码还得坚持一年,直到考上大学为止。进了大学以后,可以暂时休学,过个两三年,还可以继续回来续读。国外这种事情很普遍,国内做这样事情的也不少。
唉,想到这些,唐宁很头疼。
在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旅店,给金小小暂时落脚栖身。
金小小不是贪图享受的人,再说,他也觉得低调一些比较好。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京字圈甚至是北方的古玩界多少也有些名头。挖坟掘墓的这些人本来就跟地下的走私集团和倒腾古玩的家伙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水至清则无鱼,这种规则在任何一个行业当中都存在。
而且现在因为凤县的古墓事件,在考古界,江湖上乃至盗墓这些原本搭不上边的各自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国外都有势力掺和进来。金家的人平时或许不引人注目,但这种非常时期,没人知道是不是有人盯着他的行踪。毕竟金家,在盗墓行当里,属于领军人物。
“什么时候出发,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放心吧,就这一两天。”
“好,尽量要快!”
在小旅店门口,双方告别。目送金小小转回旅店。
唐宁站在旅店门口的台阶上,闭着眼睛仰头深吸一口凉气,凉气猛然灌入肺腑。精神为之一振。
“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快了,各路神仙大聚会,觉得烦了?”
唐宁扭头白了周宇一眼,边走边道:“你不烦?那好,请假的事情归你了,顺便,飞飞那里也帮我摆平。”唐宁背着手,很不负责任地大步甩开。
“干嘛干嘛,不带你这样的啊?请假的事情也就罢了。你们自己家的那点破事也找外人帮忙,你说你丢不丢人?”
唐宁回头嘿嘿笑着道:“你不聪明嘛,这叫能者多劳。”
周宇冲他竖起中指,“死去!”
“那也拽着你。”
周宇无奈地叹气:“唉,遇人不淑啊!”
地面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像是蒙了一面白色的轻纱。
路灯下,拽出两人长长的身影。
嘀!后面有车鸣喇叭的声音。夜色中,黑色的奔驰车身上倒映着道路两旁的光亮,那种闪烁霓虹的倒影映在车身上,此刻看起来真有点流光溢彩的意思。车保养的好,基本上一周擦一次,打蜡,抛光,从里到外大清洗,这事当然由江涛负责安排。
缓缓行进,摇下车窗,江涛扭头看了看左面并排走在一起的那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