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儿,李叔家里人可全乎,闺女小子都在家呢!
“旺仔儿”一见阿文,立刻哥儿俩好的迎上来,跟阿圆夫妻打个招呼,勾肩搭背的就跑出去了。
“婶儿,平时可见不到这俩孩子,猛不丁的,还稀罕呢!”阿圆笑呵呵的望向李婶家的闺女,跟采莲差不多岁数,但是更扭捏些。
“这是金凤,快,叫嫂子——”,李婶儿拽过羞涩的丫头:“她奶奶那儿离不开人,常叫她跟着作伴儿,这脾气又软绵的很,等闲都不跟人说话,可真让人头疼!”
小姑娘的脸色更红,耷拉着脑袋只管捻揉衣襟儿,就是不说话。
阿圆急忙帮她解围:“这个年龄的小姑娘都这样,金凤,嫂子家里有个妹子叫采莲,你认识不?回头叫她来找你玩,你们年龄相近,肯定能谈得来。”
小姑娘被亲娘松开了手,立刻飞一般钻进了里屋,鼻子里倒是似乎“嗯”了一声。
“哎,都是被她奶奶给惯得,见不得人!”李婶儿叹息,听到外面两个小男孩儿的叫嚣,又露出笑容来:“幸亏的我们早早的把旺仔儿送到了学堂,要不然,不定又教成啥样了呢!”
“婶儿这话说的叫人眼馋,像我们家里,就巴不得有人能惯着些呢!”阿圆一笑,一句话就把李婶儿那点不舒服给说散了。
两个女人进了里屋,小姑娘采风倒是勤快,正在缝制一件衣服,见到陌生人又进来了,登时手足无措的从炕上出溜下来,站在一边沉默。
这样内向的孩子,与其死劲儿的开解。倒不如装作看不到,阿圆扯住正欲再说教几句的李婶儿,请她拿做好的棉衣瞧瞧。
果然,没有人关注的小姑娘淡定下来,自己慢慢儿的又爬回了炕上,无声无息的又拿了刚才的针线做起来,好看的小说:。
李婶子的手艺不错,每件棉衣的针脚儿都很细密,整理起来,竟然是高高的一摞。
“庄稼人的普通样式,也不知道你相的中不?本来思谋着你的衣服裁的可体些才好看。又想着以后怀了身子啥的,可就穿不下了,就没把腰身卡出来。”李婶子抓过专门给阿圆做的棉袄棉裤。解释一句,深怕这新娶的小媳妇儿嫌弃跟水桶似的上下一般宽的样式。
其实,这棉衣还是很好看的,从脖颈儿处两条宽边斜插,直延伸到腋下。正好把腹部裹了两层,确保严冬里暖和。
就像白老二所说的,此刻,还没到可以张扬的时候,那就最好是安安稳稳的走大众路线,也用不着觉得委屈。
“挺好的。谢谢李婶儿,这是说好的加工钱,您收好。”阿圆把准备好的铜钱串了一串儿。塞到李婶儿手里。
“这可怎么说好呢?按说,还给我们留了不少的棉布,这钱不能收——”,李婶子非常不好意思收钱,邻里邻居的住着。帮扶着做个针线而已,何况还给自家姑娘和小子都匀出来了一件棉袄。这就值不少钱呢!
“您尽管收着,我以后还得再找您帮忙呢!明儿个,家里就得起院墙,里里外外的照应事,我们两口子也都不太懂,想请您和李叔都去那边指点一下,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空儿?”阿圆抱起棉袄,把脸在上面蹭了蹭,才开心的放下了,眼睛很真诚的望向李婶子。
家里没有长辈的孩子,可不是没人帮衬?李婶儿顿时心里柔软了,大力点头:“有空!承光家的,你什么时候喊一声,我们两口子一准就应!”
外间屋里,白老大也把来意跟李叔说清楚了,这个时节正是农闲,李叔出去打打零工还跑远儿,再加上吃喝,不如就在家门口挣几个钱呢!
当四个人都很满意的互相道别的时候,李婶儿终于犹豫着问出了口:“承光家的,你知不知道咱村子里都传说那荒地里面有财宝,石头家的昨儿个还打听我来着呢!”
“哎!我们也听说了,不用搭理他们,说那荒地里面有宝贝,怎么原来没人买?听喇蚼叫,还不种庄稼了不成?”阿圆回答的很不在意,心里却觉得烦恼更甚。
自家没有能力保住财富,那就咬咬牙,找个有能力的保驾护航吧!
抱根大腿,也能缓缓劲儿。
阿圆就在这一瞬间,拿定了主意。
回到家,便是召开全体紧急会议。
“我想过了,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来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阿圆看向每一张面孔,就连最小的阿文,也是那般认真的轻蹙着眉头,俨然在分析与思索。
“我也这样想。”白老二吐了一口浊气:“往日里庄稼人有了发财的路子刚起步,就被后台强硬的挤兑了法子去的可不少见,偷也好抢也好,巧立名目逼咱交出去也好,都不是没有可能,咱们必须提前想出办法应对。”
“那怎么提前应对,主动出击,嫂子你说,我们都听你的!”白老三表态,这种时刻需要防备着被人抢了的感觉可真不好,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阿圆的主意,是去找个有钱有势有良心的“大腿”去抱住,与之合伙做嘎石生意,打着“大腿”的旗帜,肯定能阻挡住小鬼的纠缠与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