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比起外面的那个需要注射智商的神经病,这胖子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武军严肃的说道:“先前就该给楚胜利一针的,是我失策了。”
“可是,万一是真的宁熙?”
“宁熙是不错,但楚胜利才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大师,明白么?”
“这么说有点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武军神情冷漠,在有关部门的眼里,唯有楚胜利才有被保护的价值,宁熙也好,娜塔莎也罢,甚至是他自己,都属于可以牺牲的对象。
无关对错,无关感情,价值决定一切。
尽管此时车内的温度很高,但是苏红缨还是觉得周身发冷。
她张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颓然无力的坐在楚胜利身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取舍,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你也好,我也好,必要时刻,都是炮灰罢了,不过只要楚胜利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武军由衷的感慨道:“虽说这胖子浑身都是毛病,疑神疑鬼的小心眼简直令人发狂,但是不管怎么样,大师就是大师。”
“虽说这厮收买人心的方式相当拙劣,但不管怎么说,态度决定一切不是么?”
感慨过后,武军警惕十足的看着天空中洒向商务车的灯光:“外面这群蠢货,别看又是飞机又是飞艇的,真要伤了宁熙一根寒毛,我拿我一年工资保证,这胖子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次级吞噬孢子,甚至武器化之后的次级吞噬孢子交给波斯人!”
“伊朗?”
苏红缨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这胖子见识之广,学识之渊博,相信你也从他的资料里了解到了吧,没道理他不清楚波斯人和阿拉伯人之间世仇,就算明面上迫于油霸们的压力,这胖子忍气吞声,但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混蛋!”
“说不定这世界的某天,威特人集体被自杀了。”
武军的推断令苏红缨不住的发抖,但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连自己国家都半信半疑的胖子,绝对不可能相信有关部门事后报仇的屁话,如果说胖子是有关部门的底线。
那么宁熙就是胖子的世界,威特国,甚至整个油霸联盟,也比不过宁熙的一片指甲。
一旦飞机上真的是宁熙,除非胖子横死当场,否则,一切很可能如同武军推测的那样,世上再也没什么威特国。
“明明困在这里的是我们,可我怎么觉得,他们才是最可怜的呢?”
苏红缨拿起麻醉枪,黑洞洞的枪口突然对准了窗外偷偷摸摸探头探脑往车内望的红袍子。
红袍子双腿一软,屁滚尿流的转身就跑,脚底被埋在花瓣间的障碍物一绊,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红袍子脸上的罩袍被刮开了。
武军和苏红缨这才发现,这个红袍子,居然是个年轻的黑人青年。
“这也是临时工?”
看着黑人仓皇跑开的背影,武军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天上的热气球抛光了所有花瓣。
聚光灯之下的商务车,却始终一动不动的静静停在原地。
尽管载着假宁熙的直升机围着商务车转了一圈又一圈,车里的人,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会这样?”
临时停在娜塔莎公寓门口正对面的直升机内,剃光了所有胡须,露出一张鹰视狼顾面容的马克西姆焦躁的在座舱里转来转去。
根据刚刚得到的内线情报,昨晚才警告了他们兄弟的小赛义德,已经气急败坏的从辉光大厦出发了。
如果再不搞定,被抓个现行的话。
等待他们兄弟俩的,将是油霸联盟内最残酷的刑罚。
“这两个保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马克西姆不住的跺着脚,没有楚胜利这个正主,他们的这出戏究竟应该怎么演下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马克西姆堂哥,我们还是按照剧本吧。”
全身裹在一身绯红色镶满金边长袍内的年轻人,站在舷窗边,对着窗外拍了拍手。
一排排长枪短炮各种摄像机,从花丛中,从楼顶上,从公寓旁边的那些建筑物中,露出了原型。
热气球上的工作人员再一次的工作起来。
只是这回,他们向地面喷洒的不再是鲜花,而是一张张极薄的金箔。
被武军判定为临时工的红袍子们,鬼魅般出现在大路两边。
肩并肩的以停在临时高台上的直升机为圆心,面朝公寓大门,排成了一个扇形队列。
古老,悠远的阿拉伯音乐再次响起。
如果此时的楚胜利清新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出,这正是原版的某部经书中最宏伟的乐章。
“伟大的真神啊,祝福我们的主人吧!”
“祝福他迎到最美的新娘。”
“真神在上,愿我们的主人永远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