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澈一瞧,尴尬的合上书,啪的一声砸在书桌上。
“本王在想事情,无意间拿倒了书。”玄溟澈狡辩。
方管家无奈摇头:“怕是满脑子想着王妃呢吧。”
“休要胡说!想起她就是气,本王为何要想她?”玄溟澈被人戳中了心思,心虚反驳。
方管家看到他嘴硬,担心的劝慰:“王爷,你就别骗奴才了。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心思奴才还不知道吗?你是看不到,奴才和下人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这几天一直生闷气,不就是想着王妃吗。”
玄溟澈刚要矢口否认,又被方管家接过话去:“王爷,既然深爱王妃,那就跟王妃道个歉,好好哄哄她,何必搞得这么僵呢,再说了,王妃如今怀着生孕,受不得气,也遭不得罪,天天绝食怎么行呢。”
玄溟澈闻言,沉默了。
他何尝不担心她的身子,可她一心想跟他对着干,让他如何低声下气的讨好她?
“本王可没有叫她绝食,本王不过是让她到大厅吃饭,谁知她硬要赌气,怪得了谁?”玄溟澈想起她种种恶行就气的慌。
方管家笑了笑,宽慰道:“王爷,你可不能因为生气耽误了王妃的身子,你大人有大量,就跟王妃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要本王跟她道歉,没门!”玄溟澈气得一拳拍在桌上,发出低沉的嗡响。
方管家看着他固执的神色,也不急,故作叹息的摇摇头:“唉,看来王妃真要怄死了,奴才真担心王妃的身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说着,方管家放下饭菜,遗憾的退了出去。
玄溟澈心里乱成一团,想到乔奕晴的身子,心疼的要命。
他站起身,烦躁的踱来踱去,纠结了老半天,将内心生出的想法一一否定。
刚否定完,又是焦躁的摇摇头,烦恼的揉了揉眉心。
乔奕晴都绝食两顿饭了,就算她能饿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不了啊。
她本就身体虚弱,现在又要绝食,简直要气死他。
玄溟澈急躁的来回走动,拳头越握越紧,心里的担忧也愈加膨胀。
昨天一天都没见着她,心里也想的紧,干脆——
咬咬牙,玄溟族下定决定,跨出了书房——
守在乔奕晴房外的紫竹看着玄溟澈朝这边走来,率先开口:“王爷请回,王妃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到这话,玄溟澈又是来了气:“哼,连本王都不能打扰吗?”
“王妃的意思,就是不想让王爷打扰!”紫竹直白的道出了实情。
玄溟澈气得语塞,忍下一肚子愤怒,沉声道:“快让本王进去看看,她不吃饭,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王妃说了,看到你会气坏身子,比饿坏更严重。”紫竹面无表情的解释。
玄溟澈深吸一口气,眼神凶恶的恨了紫竹一眼:“混账,她这是什么话!本王好心来看她,她还说些话故意气本王!”
“王爷,还是回吧——”紫竹懒得应付玄溟澈,冷声下逐客令。
“放肆!这就是本王的地盘,回哪儿去!你给我让开!”玄溟澈气得一声低吼,伸手推开紫竹。
紫竹本就不是玄溟澈的对手,刚欲动手,便被玄溟澈一个翻腕制止了动作。
玄溟澈得了逞,推门而入,大步朝寝殿走去。
此时的乔奕晴睡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听到传来脚步声,浑身处于警戒状态。
“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休息,你是听不懂话吗?”乔奕晴被扰了清净,不禁低声训斥。
玄溟澈本还一脸心疼,表情还没停留一分钟,便被乔奕晴的话生生僵住了。
他黑着脸,生气责备:“听不懂话的是你!我叫你去大厅吃,你不去也就算了,你现在绝食抗议给谁看啊?”
乔奕晴睁开眼,冷睨他:“我吃不吃饭,不关你的事儿,只要管好你的脚,不要踏入我的房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好了。”
“你——”玄溟澈气得接不上话。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里不欢迎你。”
玄溟澈努力憋着,深吸几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难不成你是来打架的?”乔奕晴斜他一眼,语气充满讥诮。
玄溟澈克制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我是来道歉的。”
他鼓起勇气,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乔奕晴柳眉一挑,有些惊讶的掏了掏耳朵:“我听错没有,你刚才说什么了?”
看着乔奕晴故意奚落他,玄溟澈皱起眉头,逼不得已重复道:“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大声点,听不清!”乔奕晴不悦的斥责。
玄溟澈听到乔奕晴故意刁难的口吻,气得浑身发抖。
“对不起!”他憋着怒火,猛地大吼,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大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