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部分时光都是静静地坐在门边那张小凳子上,耷拉着小脑袋,呆呆地看着纷洒的雨帘。偶尔,转过身来,看了看对面墙上,那个古老的挂钟里边,正嘀嘀嗒嗒地行走的时间。
心中的温流已经慢慢地冷去,重新成为冰冷苦闷的载体。
小白龙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屋中,毛织机依然“唧唧”地运作着,这会儿,寻风一边帮妈妈整理毛线,一边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高压锅“嘶嘶”的鸣叫声。
事实上,婶婶已经观察了小寻很久了,她知道小寻心里肯定是等妈妈着急。曾经好几次,她也想办法让小寻过来看看毛织机是怎么运作的,试图驱除她心中的烦躁。自然,小寻是过去看了几会儿,可并不浓烈的热情却总是敌不过不断涌现的哀凉,没过多久,她又悄悄地、不自觉地回到了小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两眼无神地对着毛织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会儿,寻风妈妈又看了一眼小寻,那背影,显得凄凉有余,不禁让她心中又是微微一震。眸光一闪之余,她放下了手中的运作,又提高声音,却不失温柔地说道:
“小寻,来,过来,来婶婶这里,跟婶婶说说话。”
小寻微微抖了一下,仿若如梦初醒,她转过身来,淡淡地迎上婶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