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要金说道:“昨夜睡得早,刚才醒了,看着夜色很好,就想出营去走走,嗯,老幺,今天是你值夜吧。”
阎老幺说道:“是的,陆将军标下陪你走走。”
阎老幺现在也统兵数百人了,不过他以前就是陆要金的手下,虽然陆要金还是千总的级别,却是辽东薛家军实实在在的二号人物,因此阎老幺在陆要金面前丝毫没有一点骄傲的表现,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尊重陆要金。
陆要金点点头朝营外走去,阎老幺带着手下跟在陆要金身后,陆要金走了一会回头问阎老幺道:“整个军营的外围你都查看过了吗。”
阎老幺回答:“陆将军,标下都查看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而且今夜是双岗,现在已经三更过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陆要金来到一处山包处,陆要金就走山包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阎老幺跟在陆要金后面站着,陆要金对阎老幺说道:“你也来坐吧。”
阎老幺小心翼翼的在陆要金的身边坐下,陆要金说道:“老幺,你不要这样拘束。”
阎老幺听了陆要金的话还是约显拘谨,陆要金问道:“老幺,下面的弟兄们最近有什么动静。”
阎老幺说道:“将军,下面的弟兄们对朝廷光要马儿跑又不要马儿吃草的行为非常愤怒,大多数的士兵都不愿意参加这次救援朝鲜义州府的行动。”
陆要金说道:“老幺,你可是少爷的亲信爱将,这次我们进入朝鲜你掌握了多少嫡系人马。”
阎老幺说道:“陆将军放心,标下的头目大多数都是从大同过来的,对薛将军的忠诚是没有问题的,下面的普通士兵苦朝廷和辽东经略府很久了,莫说是移屯朝鲜国,就是造反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陆要金说道:“老幺,千万别大意,把手下都盯紧点。”
就在这个时候陆要金的左前方黑暗的草地飞出了两三只小雀鸟,惊恐的各自慌慌张张的飞离了,陆要金心里一紧暗道,左前方那块地方不是有人就是有大野兽出没,陆要金把眼光看向了一旁的阎老幺。
阎老幺明白陆要金的意思,立刻就站起来说道:“陆将军,标下带人过去看看。”
陆要金正要跟阎老幺说话,就看见远处也红光闪现,接着就听见了急促的军号声,陆要金知道坏了,红光方向就是薛家军的辎重营,看来辎重营是被人放火了,刚才飞起惊鸟的地方,应该是这些放火人逃跑时惊动的。
陆要金说道:“老幺,走抓纵火犯去。”
阎老幺忙说道:“将军,辎重营的火怎么办。”
陆要金说道:“号声一起,全营的官兵都起来了,那里用不着我们了,现在首要是抓住放火的人。”
陆要金边说边走来到山包下,亲兵立刻把战马的缰绳递给陆要金,陆要金看了看远处的地面,路面还是黑黢黢,实在是不适应骑马,陆要金没有去接缰绳,而是直接朝正北面方向跑去。
陆要金朝北方跑去,亲兵们和阎老幺他们都跟在陆要金的后面,很快阎老幺就跑到了陆要金的身边,阎老幺说道:“将军,我们这么多人跑过去,那些放火的人见了立刻会调头逃窜的。”
陆要金说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阎老幺说道:“将军,是不是派人从他们的后面兜一下,不然这些本地的耗子实在不好抓啊,。”
陆要金抽空看了一眼辎重营,那面的火势是乎更大了一些,不过也隐隐传来了鼎沸的人声,听这个声音辎重营方面应该聚集了不少的人马,相信参加救火的官兵一定不少,不过现在陆要金的心思全放在抓住那些放火的蟊贼身上。
陆要金说道:“老幺,你去吧,要注意安全,对反抗激烈的蟊贼,必要时可以格杀勿论。”
阎老幺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过后,就带着手下三十多个弟兄,沿着西北方向去抄那些放火人的后路,陆要金带着自己的五六十个亲兵奋力朝正前方跑去。
薛家军中军大帐里,薛破虏和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谈到快二更天才休息,才睡了一个多时辰,就被自己的亲兵摇醒了,亲兵的反常举动让薛破虏从睡梦醒来后,以为是遭到了敌袭,立刻扑向枕头后的木架,去抓自己的佩刀。
亲兵才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误导将军的思想,连忙对将军说道:“将军,还没有发现敌袭,是辎重营走水了。”
薛破虏听了亲兵的话才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就放下了手里的腰刀,去拿行军铺旁的外套,嘴里还在对亲兵问道:“辎重营那面的情况怎样。”
亲兵回答道:“将军,刚刚才发现辎重营起火,还不知道是自己人失火还是有人放火。”
薛破虏骂道:“混账,我军防守严密怎么可能自己失火,快去通知各营将领来见本将军。”
亲兵回答:“将军,王平、陶要富、饶国英三位首领已经在帐外了。”
薛破虏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外面的,还不给老子混进来。”
王平、陶要富、饶国英听到薛破虏的喝骂,连忙一窝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