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表情。面对宋启文那犀利的眼神,千心不禁的没出息的垂下了头。
宋启文就这样看着千心,仿佛千心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他的目光极为神经质,不要说是宋千心,就算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害怕。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宋启文忽然开了口。
“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的人,只要是我的人,就都是我的奴隶。你必须要做到随叫随到,这是在我这里生活的根本。”宋启文说道。
千心气的瞪大了眼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是她的大伯,她是他的侄女,。他凭什么娶她?又凭什么命令她?等等,应该说的是,他不应该娶她。他们是道德上的亲属关系,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宋班主的养女!道德上也说不过去。
“听好了,反是在这园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奴婢!你要想活着,就乖乖听话!”宋启文冷冷的说。
宋千心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她仰起头傲然的说道:“死就是,你以为我怕?”
“没人不怕死!”宋启文说。
宋千心扭过头来犀利地瞥了宋启文一眼,紧跟着说道:“没错,没人不怕死。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活着只为了活着,那么还不如死!”
“没关系,我会叫你生不如死!”宋启文淡淡的反驳道!
“你!”千心气的眼睛登时立了起来。
而那宋启文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他从容的说道:“你最好乖乖的呆着,这个月底我们成亲。”说着,宋启文狡猾的一笑,仿佛看到了成亲那天滑稽的样子。
“别担心,你的嫁衣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宋启文说道。
千心愤怒的看着宋启文,恨不得眼睛里生出两把刀子割掉宋启文的脸。而那宋启文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依旧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好好准备准备,我真是迫不及待,希望我们早点成亲呢!”宋启文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宋千心,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
“知道吗?我真是希望能够早些看到你爹跟韶华悔恨的样子!”说着,宋启文“哈哈”的大笑了出来。他潇洒的拂袖而去,一面走一面就大笑。
而在他的身后,宋千心愤怒的骂着街。
“你真是个人渣、瘪三、不要脸,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不理……”
再次躺在鹅毛被上的时候,宋千心已经开始享受主母的待遇。
屋子里塞了三四个火盆儿,床上早就用香薰熏香了一遍。枕边放了两三个香囊,一阵一阵菊花的清冷味幽幽的传来。
屋子里不光是有菊花的清冷味,更有一股股果子的清香。这股淡淡的清香来源于桌子底下塞着的一大盆水果,苹果、梨子、柑橘,这几样水果切开了仍在盆中,放在室内为的就是让这屋子里增添一股子夏天才有的灵动。
一间屋子不能仅仅只有香气,等千心看到小红的尸体被领走后她回到屋子时,屋子已经变了模样。
早先那间只放了一张床的屋子仿佛是在一瞬间塞满了家具,各式各样贵重的家具将这屋子添的满满的。
这才是中规中矩的屋子,这才是家。
在水果的香气与暖暖的火盆发散的温暖中,宋千心睡着了。
“奔行程,哀哀不曾住声,各不定珠泪如倾。挑着个纸幡儿,招展痛苦伤情。这骨匣一回价又轻,一回价又觉还沉。莫不是亲母显威灵,娘相扶相随,相佑到帝京。到得家中后,见哥哥诉元因。”
一大早晨千心就被唱戏声吵醒了,千心转了个身,喃喃的说道:“晓曼姐,你起来的才早了。”说罢,千心又转了个身去睡。
而那唱戏的声音十分讨厌,顺着门缝幽幽的传了过来:“白日里泣雨愁云,到晚西役梦劳魂。多则是俺嫂嫂占迫我小名,佖若在家亡也有些名分。
心中自忖,怨亲娘可煞孤命。你若家里死后,便累七追享,不免请几个僧人。止不过做两三夜道场,看几卷忏文《心经》。暗自省也落得草草,出殡在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