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愤愤的看了宋班主一眼,她冷冷的瞥了苏晓曼一眼,紧接着拂袖而去。看着五姨太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中,宋班主“呸”的吐了一口痰,仿佛五姨太是一口痰就这样被他吐了出去。
一旁的苏晓曼放下了茶杯,她沉着脸极为愤怒的看着宋班主,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好看的小说:。
宋班主回过身来,咳嗽了一声,他沉吟了一下,刚要开口安慰,苏晓曼却转过了头。
瞎子都看得出,苏晓曼满肚子的怨气。
宋班主见惯了风浪,伶人们的脾气他怎能摸不透呢?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只是笑了笑,随后轻描淡写的对苏晓曼说道:“你休息吧。”说罢,宋班主就要走。
对付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脚下抹油这个办法更好呢?
可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通常都需要找一个男人来撒气,所以,想从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的眼皮底下逃走简直是难上加难。
果然,宋班主刚说要走,苏晓曼的脸色阴沉的像是夏天的雷雨天,只听她愤怒的喊道:“你敢就这样算了?”
“什么?”宋班主故意装傻问道。
宋班主这只老狐狸一脸的从容不迫,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光看这一张脸,就把苏晓曼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当然,通常老狐狸的味道都不怎么好闻。没有女人喜欢臭狐狸,苏晓曼也不例外。尽管恨的牙痒痒,但是她也只能狠狠的看着他罢了。
她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样的大小,仿佛马上掉下来一样。任何人被这样一双眼睛瞪着都不会舒服,宋班主也不例外。
宋班主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想让我计较什么。”
“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方豫北搞出来的,难道,你就想这样算了?”苏晓曼狠狠的说道。
宋班主一脸的无辜,他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一样无辜的看着苏晓曼,并无辜的说道:“不然你想怎么办?”
苏晓曼差一点没被气晕过去。
苏晓曼立即说道:“你明明知道那都是方豫北在作怪,难道,你就想放了她吗?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宋班主轻蔑的冷笑一声,他转身走到门口,在苏晓曼下一次爆发前,宋班主轻蔑的说道:“气不过,就去找一个跟柳员外一样大手笔的金主吧。”
这一句话,又将苏晓曼气了个半死。
这就是这个圈子,极为势力的圈子。
前一秒你是神,后一秒你是烂泥。
也可能是前一秒是坨屎,后一秒就被捧成了鲜花。
这就是南宋的娱乐圈,高压下逼迫着人出卖一切的娱乐圈。
同在娱乐圈中,有人是神仙,有人是小白。
小白宋千心,倒霉蛋宋千心,小傻瓜宋千心,二货宋千心,有许多不好听绰号的宋千心,此时此刻坐在西湖旁边小客栈的湘帘下,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上一世她生于中产阶级,享受了许多别人无法体会到的生活。这一世生在娱乐圈,她更是体会到了人间的悲喜。
这就是她的人生。
人生是一块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场传奇。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块表会停留在几点,你也不会知道这块表何时走快,何时走慢,你甚至不知道在五点半时会出现什么意外。
人的生命是无法预料的,亦如冬天何时飘雪一样的无法预料,其他书友正在看:。
临安城飘雪了,在年关。
距离上一次飘雪已经过去了许多天,春天的樱花瓣飘落时也像是下雪一样。白粉色的樱花瓣厚厚的铺在临安城的每一条街巷之中。就像是现在这样,厚厚的雪层铺在窗外。
但春天都是美好的,令人高兴的。对于姑娘们来说,春天可以卸下厚重的衣裳,穿上漂亮的夹衣。对于小伙子来说,春天里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穿着漂亮夹衣的姑娘们。而对于年轻人来说,冬天不仅仅是穿上厚重的衣裳躲在屋子里烤火。更重要的还是冬天意味着一年即将过去,另一个新的开始在等待着他们。
谁也不敢预料明年会发生什么,所以,通常人们在冬天时都会感到忧伤。忧伤一年之中的蹉跎,忧伤来年的枉然。
现如今,这一场大雪的不期而至,令人加重了对冬天的憎恨,以及对未来的茫然。
雪,很白。
厚厚的雪层铺在地上,像是为地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棉被。雪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行脚印,这脚印是如此的苍凉。
抬起头来,宋千心就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雪人。
或者说,一个被白雪覆盖的活人,简称雪人。
白雪中,他的衣衫是白的,他的靴子也是白的。白色的靴子上沾着泥水,而他的头发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他仿佛是走了很久,不,应该说他在这里站了很久,像是木头人一样无所谓的任由着雪将他覆盖了起来。
任何人穿着白衣走在大雪中都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