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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宋启文忽然开了口。
丑丑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他,宋启文冷冷的一笑。
“这只是报复的开始。”宋启文说道。
说完,宋启文一翻手,手中登时多了一把闪亮的刀子。刀光一闪,丑丑身上绑着的绳子登时断了。
丑丑立即站起来扑向宋启文,宋启文一躲,丑丑扑空了。
宋启文退到了门口,丑丑还要跟过来,那宋启文却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一声令人心寒的冷笑过后,只见丑丑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宋启文,我恨你!”丑丑哭着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宋启文忽然说道。
丑丑无力的扬起了头,她早已是内流满面,眼睛中只是无助与悔恨。
“我就是想让你恨我,这样,你就可以记住我。”宋启文说道。
那一瞬间,丑丑忽然感觉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原来宋启文做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让她记住他,这是一种爱,一种变态的、完全不理智的爱。这种爱只属于宋启文,他为了让丑丑永远的记住他不惜一切代价。这种爱,虽变态却令人心酸。
谁能够体会二十年来宋启文是如何忍受着对丑丑的思念,又如何默默的将这种思念转化为一种变态的爱?
如果说,宋班主是爱丑丑的,他给予丑丑的爱是没有勇气的,或者说,宋班主对于丑丑的爱只停留在表象,真正最爱丑丑的人却是宋启文。他对她的爱痛彻心扉,他对她的爱是永恒而富有伤害性。一切源于他只是个孩童的心态,他以为用这样的方式他就可以发泄心中对于丑丑的那些爱。
这其中,最可怜的还是宋千心。她是最无辜的人,被牵连到了宋启文变态的爱情中,导致了自己的杯具。
丑丑垂泪,她不停的摇着头。
“她在隔壁的房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看看她。”宋启文说完转身离去,丢下了趴在地上痛哭的丑丑。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丑丑不再哭了,她站起了身,抹掉了眼泪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丑丑一下子扶住了门框,她看到了整个院子。
这一个经典的临安式套院,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假山,无树、无水,丑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宋启文说过的话。
那时候他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他们成亲了,他要为她买一套全京兆最大的院子。他说知道她喜欢江南风格,他一定会将院子布置成为她喜欢的模样。一定要有水,一定要有树,一定要有一条小河从院子里穿过,到时候,他要为她建一座亭子,就在假山之上,那样,他每日就可以牵着她的手坐在亭子中,跟她一起欣赏京兆的全景。
他说的话她还记得,而眼前的这个院子却是很大、很空阔,虽算不上临安最大的院子,但是也算是中上等,其他书友正在看:。院子里的假山上果然又一座亭子,那是建给她的吧?为何院子里连一棵树都没有?
丑丑猛然打了个冷战,难道,是他在告诉她,他的心跟这院子一样的荒凉?
回头看看刚刚被绑架的屋子里,屋子里只有几张舒服的椅子。丑丑又是猛然打了个冷战,没有家具,是否意味着他从未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或者说,在她离开他以后,他的心中已经荒凉,容不下任何东西?
那一瞬间,丑丑忽然感到了罪孽,若非自己当年伤害了他,他又怎能成为今天这样?若非她当年伤害了他,他又怎能今天伤害了千心?
一切竟然全都是她自己的罪孽,因她自己而害的千心吃苦了。
想到千心,丑丑忽然心中一紧,她立即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口中只不断的喊道:“千心,千心你在哪儿?”
千心躺在床上,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涌出。这是止不住的眼泪,不顺从她的意志而肆意的横流。
眼珠掉在枕头上,泪珠掉在被子上,泪珠掉在她的心中,她是如此的哀伤。
“吱嘎”门被推开,千心却不曾理会。
丑丑冲了进来,一见到床上躺着的半(裸)的千心,丑丑的心中忽然像是被无数只手抓过一样。
丑丑立即冲了过去,她立即用被子挡住了千心的身子。
“没事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丑丑哭着说。
看着那张俊俏的哭肿的脸,丑丑猛然一阵心痛,一切都是她造的孽,为什么要让千心来品尝苦果?
丑丑立即取过千心的衣裳,她将千心扶了起来,将衣服胡乱的裹在了千心的身上。她带着千心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门口却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她们。
“主子吩咐,让我送你们去安桥瓦子。”车夫说道。
丑丑愤怒的看了车夫一眼,她那满是愤怒的目光是送给宋启文最好的礼物。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空荡荡的,看来是郊外。大概,这里应该是宋启文的别院。如此荒凉,若想雇到马车大概是不可能了,宋启文果然心细如尘竟将这一切都为她准备好,这岂不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无奈之下,丑丑只好上了车。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