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这房间的窗子糊的是最贵的阮烟罗,阳光在阮烟罗的过滤下呈现出异样的橙色。
桌子上放了一只香炉,炉中淡白色的烟缓缓的包裹着整个屋子。这淡白色的烟雾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宁静,坐在屋子里的人倒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方豫北像是个小丫鬟一样,轻轻的为躺在床上休息的林莫言盖好被。她走到桌子旁,将泡好的杏仁剥掉皮。
忽然,林莫言翻了身,方豫北赶忙放下手中的杏仁走了过去。
“苏晓曼回来了没有?”林莫言问。
“还没有。”方豫北回答。
林莫言冷笑了一声,她恶狠狠的看着方豫北。方豫北忽然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垂下了头。
“苏晓曼这次出去,如果找到了金主儿咱们俩以后没好日子过!”林莫言冷冷的说。
方豫北忽然站了起来,她几位冷静的说:“姐姐你放心,我不可能让苏晓曼得逞!”
“那就看你的本事喽!”林莫言极为不悦的说。
茶叶店里总是弥散着一股子淡淡的苦味,这股味道跟药店不一样。药店的味道令人心寒,这里的味道令人心暖。
午后的光阴里,一杯香茗一缕阳光,一种宁静一篇心经。人生的全部美好,便在于享受生活给你的温暖。
若是每天都能够享受这样的温暖该多好?可惜,这绝非生活允许的。
此时此刻,苏晓曼轻轻的推开了林老板的咸猪手,她故意娇嗔的看了林老板一眼。
“林老爷,你坏!”苏晓曼说。
“是吗?”林老爷摸着自己的胡子说。
苏晓曼低头吃吃的笑了,在温暖的阳光下,苏晓曼的微笑十分娇媚,犹如五月绽放的鲜花。林老爷看着苏晓曼,高兴的伸手拉住了苏晓曼的手。苏晓曼轻轻的一退缩,但再也没动,乖乖的任由林老爷握住。
“哎呦,几个月没见,你到瘦了?”林老爷喃喃的说。
苏晓曼顺势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她仰起头看了林老爷一眼,她那大大的眼睛里竟饱含泪水。
“哎呦,小可怜,这是怎么了?”林老爷说着顺势将苏晓曼拉进了怀中。
躺在林老爷那宽阔的肩膀之中,苏晓曼的眼泪掉在他那华丽的蓝色绸缎之上,她难过的动了动身子,顺势用白皙的胳膊勾住了林老爷的肩膀。
“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可委屈死我了。您知道的,柳员外喜欢听我唱戏。可是,不知道谁嚼了舌头跟三姨奶奶说我勾搭了柳员外。不仅如此,他们还……”说着,苏晓曼嘤嘤的哭了。
林老爷轻轻的拍着苏晓曼的肩膀,他安慰的说:“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苏晓曼轻轻的抬起了头,她委屈的像是个小猫一样的看着林老爷,她咬着嘴唇,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说说,跟我说说,我看都谁欺负你!”林老爷说道。
苏晓曼吸了吸鼻涕,她掏出帕子擦掉了眼角的泪。
“柳员外的三姨太是第一个,她太坏了,想着发的害我,其他书友正在看:。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的未来媳妇林莫言,她……她自从来到安桥瓦子就一直想着办法的害我。昨儿,昨儿竟然叫班主跟我说,让我给她唱配角。她……”说着,苏晓曼哽咽的说不出话,眼泪又滴落了下来。
林老爷捏着苏晓曼的下巴,柔声的说:“林莫言怎么欺负到你的头上了?她怎么可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清和跟她不过就是玩伴,过去她救了清和一命,清和还她的人情罢了。她怎么如此不知死活,竟欺负到了你的头上?”
“原来她不是您的儿媳妇?”苏晓曼眨着眼睛问。
“自然不是!”林老爷大咧咧的说道:“她跟我们家一个大子儿的关系都没有,你放心,我给你撑腰,她自然不敢欺负你!”
“是吗?”苏晓曼喃喃的说。
“我还能骗你吗?”林老爷反问道。
苏晓曼抿着嘴微微的笑了,她垂下头去,轻声说了一声:“林老爷,你真好。”林老爷笑着拍着苏晓曼的肩膀,他显得十分的高兴。
忽然,苏晓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可是,这样会不会得罪林少爷呢?可不要因为我让你们父子两人失和,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苏晓曼娇滴滴的说道。
林老爷笑着伸手捏住了苏晓曼的下巴,他上下打量了苏晓曼一番。
“可人儿,你真知道心疼人!你放心,这点我有分寸。”林老爷笑着说。
苏晓曼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林少爷最近跟我们瓦子里的一个小丫头很密切呢!”
“哦?”林老爷的眼睛忽然一亮,苏晓曼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微微的垂下了头,咬着嘴唇娇笑了出来。
“那小丫头是瓦子班主的养女,闺名千心。是个伶俐的小丫头,班主对她极为严厉,从小长这么大从未让她涉水太深。她命好,同样是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