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灯红酒绿,稍有把持不住便一失足成千古恨。
千心望着苏晓曼的背影忽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苏晓曼,十一岁出道熬到二十岁终于出头。可她又能红几年?一个女人的青春就像是春天的樱花,绚烂的是开放的那一瞬间。可那一瞬间转瞬即逝,樱花始终会随着春风离散。伤别离,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便这样过去。
在这个男权社会中,一个成功女人的床上不是有一堆成功的男人就是有一个极为成功的男人。在这个社会里,一个女人最好的出路只有嫁人。
可惜,她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们是戏子,她们是唱戏的女子。这个时代里,朱熹老先生正与儿媳扒灰,却又提出女人要三从四德的理论。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元明那般的封建,这个时代,但这个时代的目光却已经老了,浮华的时代以渐渐变老的目光看着人生百态。她们,就被禁锢在这小小的圈子里。
苏晓曼是强势的,一个女人能令两个女人坐不住,这就叫本事。
忽然,傻站在台上的千心意识到一件事。
昨天那令人后怕的一幕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清晰的记得苏晓曼当时夺路而逃。原来,是苏晓曼猜到了砸场的是冲着她来,故意让千心做了替罪的羔羊!
宋千心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冷笑了出来。
她不恨苏晓曼,她恨的是自己笨!她当时应该想到那伙人一定不是找她的,可她却偏偏被吓懵了。
被人砸场这种事情传出去这辈子都在这行抬不起头来,苏晓曼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故意躲出去拿宋千心当挡箭牌,那伙人就算是当众说出:“苏晓曼勾引爷们儿。”她是台上的猴儿,被耍的热闹给众人看!
千心忽然想哭,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千心没有哭,她只是脸色很差的走进了后台,其他书友正在看:。二姨娘在前面说的话,不消一刻钟已经在后台传遍了。
满后台的窃窃私语中,宋千心听到:“我就说她没那个本事,这种姿色还能勾引爷们儿?”“你别乱说,她回来了!”“哎呀,也不知道晓曼姐怎么样了?心情会不会受到影响?”“晓曼姐真的好厉害,她一点都不服那个大太太啊。真是,人就应该为真爱大胆追求!”“可不是,晓曼姐好有勇气,我真佩服她!”
千心真想走过去,走到那几个说这些话的人面前,她想问她们:“你们还能在虚伪点吗?”
名伶当小三儿叫为爱情向前冲,小角色当小三就是不要脸?这是双重标准还是虚伪呢?再说了,当小三儿、当二奶还能被人羡慕?她们什么标准?
千心看着她们冷笑一声,心道,她又不在你们跟前,你们说她也听不到!
这时,养父宋班主挂着一脸的阴沉走了进来。千心立即迎了上去,她的脸上十分的平静。因她觉得养父会当众给她一个说法。
没想到,宋班主见到千心就骂道:“你还闲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晓曼拆头发?愣着做什么!”
“爹,我……”
“你什么你,白养了你十几年,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快去?”宋班主怒道。
千心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听宋班主又小声喃喃的说道:“赔钱货!”
听爹的话,跟形式走。已然没了辩驳的机会,宋千心只好无奈的继续她的打杂生涯。
作为戏班子里的台柱,苏晓曼的待遇自然与别的角儿不同。她拥有单独的化妆间,这化妆间不大,位于最靠近后台的那个小房间。
一进门儿,映入眼帘的是挂得整整齐齐的戏服。苏晓曼正坐在这一堆戏服中央的椅子上,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神。
千心缓缓的走到晓曼的背后,轻轻的、轻而缓慢的摘下晓曼头上的发钗。苏晓曼的头发盘的十分到位,所谓到位就是很紧很漂亮,其结果却是拆头发时很困难。宋千心小心翼翼的打开苏晓曼的头发,忽然,她狠狠的抓住了晓曼的头发。晓曼感到头发一紧,随后她立即扭过头去。
千心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白痴,她忽然意识到口舌之快又能让她得到多少好处呢?想到这里,千心忽然放开了手对着晓曼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发钗脏了一会我帮你去洗一洗!”
苏晓曼微微一笑,扭头继续等待千心为她拆头发。忽然冲着镜子里的千心问道:“你觉得委屈吗?伺候我?”
千心放下了手,安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果然,听苏晓曼又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挑大梁了,没有戏唱就等于没饭吃。我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我还能做几年呢?只是想找个人嫁了……”苏晓曼说着,脸上不禁露出凄凉之意。
宋千心一下便明白了,苏晓曼的这些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解释宋千心被泼墨,这算是道歉吗?真是没有诚意的道歉啊。另外一层意思,自然是希望宋千心为她在别人面前说好话。谁不想落个好名声?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晓曼忽然握住了千心的手,又说道:“我知道你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