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漠已走,盟主之位已由上官青云继续担任,众人便渐渐散去。我和青本想跟着人流下山,但想起答应过慕容俊回去参加二姐的婚礼,而上官浩远是生死未卜,现在离去,岂不是落个不义的罪名。好歹我们还顶着“镜花宫”和“蝶谷”的大名,到时人家不骂我们改而骂宫门了。所以我俩决定去上官别苑探探情况。
上官别苑此时正乱作一团,因上官青云的面子,留下来的“名门旺派‘掌门和武林前辈众多。大家都挤在上官浩远厢房之外,七嘴八舌的等消息。而房间此时关着门,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听人说南宫夜正在给上官浩远“金针渡穴”,看来情况真得不妙。
许久,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上官青云一脸焦急和忧心的表情,眉头紧皱,他神情如此,众人心知不妙,霎时嘈杂的人声变为静寂,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听得到。大家屏息等待,等待上官青云喧布结果,就如同医生在手术室里开刀,而家属在门外等,看着医生出来等待他开口喧布手术结果一般,心情是急迫!
“远儿他伤得极重,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这次远儿有负各位重托,令各位失望了,还望各位海涵”上官青云拱手陪礼。
“上官盟主哪里话?令公子为了各位伤得如此之重,该在下几位陪礼才是。”底下一人亦拱手还礼。
“上官盟主,我看令公子应好生养伤,待他日我等再来探望,公子大伤未愈如今人多不便,在下几位就先行告辞了!‘底下随即响起一片咐和声,人人都抱拳请辞。
“本想留各位在此游览一番,如今小儿有伤在身确实不便,那各位日后定要前来,在下自会补偿。”上官青云谦然道。
“上官盟主客气了,是在下几位叨扰了,有空自会前来,还望盟主转告令公子好生修养,在下告辞,告辞”这些人又开始左右互相拱手道别。
看着众人渐渐走远,我和青对视一眼,从大开的房门望去,屋里人影窜动还真不少,先前在一桌吃饭的几位都在里面,看来他们关系非一般。我们怎么办?是进去探望吗?上官青云见我俩犹豫不定道,“二位姑娘,何不入内?”看他相邀,我们便相继随后进入屋内。
这间厢房不大,此时因站了十来个人的关系更显得拥挤狭小,房里除了一张雕花大床和床边的屏风之外,再无别物,显然这屋里的摆设被人搬完了。因为这里有很多人,哪些东西若在,那这些人如何能挤得下?
我跟着他们走进床边,看着南宫夜已开始收针,上官浩远大开的胸襟上插满了密密麻麻地银针,而南宫夜正在一根一根地从他胸口肌肤上拔下来,他的动作娴熟老练,显然他的银针施得已出神入化了,。
这时上官浩远有慢慢转醒得迹象,他的眉紧蹙,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一团,簿唇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哎!这个男人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然俊美无双!
上官浩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似乎还对不上焦距,微张着嘴,吐气,吸气,看来他很痛苦,他的眉一直紧皱着。南宫夜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远儿,你怎么样,好些了么?”上官青云一脸紧张。
“我——呕“上官浩远刚一开口,气血上涌就哇得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整个人两眼一闭又昏死过去。
“远儿,远儿,南宫,你快,快点——”上官青云急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了。
南宫夜又忙着给上官浩远把脉,却见他剑眉紧皱,一脸严肃。南宫夜本是性情开朗之人,整天满满地笑挂在脸上,如春天和煦的风吹过,给人舒适宁静的感觉。现在这种表情,表示一定很严重,周围之人皆因他一脸正色而人人都露出担忧之情。
“浩远兄伤得极重,伤极心脉,如今胸口淤气,气血倒流,才会口吐鲜血,这伤不易治。”南宫夜最后这句话极轻极慢,但无意于铁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中。
“真得不能治么?南宫,你有没有尽力?什么叫做不易治,不易治又不是不能治,你要记得你可是‘妙医圣手’啊!天下没有你治不好的伤”上官浩雄激动地吼,显然因为担心大哥而承受不住压力。
‘浩雄,浩远的伤我自会尽力医治”南宫夜说得沉重。
看着满屋的人均露出悲痛、担忧之色,心里感叹,这上官浩远人缘真是不错,这么多真心相待的朋友,看来只有我能帮他了。
“如果说我能治好他呢?”我的话无疑是在众人中丢了一枚炸弹,众人均盯着我,那里有怀疑、惊喜、不肯定,杂着多种情绪,却没人开口。
“如果说我能治好上官浩远的伤,上官盟主是否答应我几个条件呢?”我从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不会白白给人好处,何况上官家有能力帮我,何乐而不为之呢!
“慕容姑娘,此话当真?姑娘如果真得能治好小儿,莫说是几个条件,就算是成白上千个在下也会答应。”上官青云保证。
我轻点头,走到床边,众人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道。我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拔塞,顿时一股似兰似爵异香充斥着每个人的鼻翼。
“这是‘雪兰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