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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插翅而飞,两小时后,气氛紧张之极的ol第五区实验中心,一个嘶哑而抓狂的声音响起。
“混、混蛋——!
拉响警报,你们这群废物,现在!——什么,没找到人,你长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你、和你的白痴部下,把所有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立即审问所有人,不、给我接国民警卫队,这儿需要一个团步兵,还有cia、那些饭桶在哪——
命令、这是命令!任何违抗者就地枪毙,枪毙!
胆敢放跑了那家伙,我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死的很、难、看!”
不知是过了多久,基地深处,从迷迷糊糊的一大片雾霭中恢复意识,倒在水泥地上的男人逐渐苏醒,他刚要挣扎起身,就被一阵怪异的头痛完全击倒,肩膀撞上地面,咬着牙“滋溜”吸了几口气,冷飕飕的凉气刺激了神经,一霎那间,才让他过电影般回想起了昏迷前所经历的一切。
失去耐心的审讯,超能力,一点点刺探囚徒的意识最深处,然后……
该死,然后呢,维克托*雷泽诺夫,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超能力——不、这不可能,一个人怎会同时存在两组意识,难道是精神分裂?
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可耻的失败了,接下来……
记忆逐渐模糊,最后更归于一片虚无,对昏倒前的最后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弗莱明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踉跄起身、离开一片狼藉的关押地点,用颤抖的手指召唤电梯,等到穿过长廊、见到眼前好几个神色茫然、不知所措的所谓属下之后,就暂时摈弃了所有迷惑,而换上一副气急败坏的凶残相。
一旦脱离对抗现场,在唯唯诺诺的凡人面前发飙,伊恩*弗莱明的确怒火难抑。
就在几小时前,是的,看一下表也就是四小时前的事,他,掌控整个合众国的独裁者,还自以为把浑浑噩噩的俄国囚犯抓在手心,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能通过危险的强制渗透来获得讯息。然而,维克托*雷泽诺夫,这家伙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居然在意识较量中一下子反手发难,逃脱牢笼不说,还让他从精神层面上遭受了重创。
啊,何止是精神层面,这头痛欲裂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混杂愤怒与畏惧,疯疯癫癫在基地里一路大喊大叫,伊恩*弗莱明颠三倒四的用言语抽打着部下,让庞大臃肿的强力机构赶紧行动起来,去抓捕该死的哈萨克蛮子,他一直发泄到有些头昏、手抖,才回到办公室瘫倒在椅子上,对战战兢兢送来餐盘的女秘书扔了句“放下,快滚”,然后一把拉开抽屉,用颤抖的手摸索烟盒。
是的,这种头痛的感觉,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时千万不能喝酒,否则……
刚刚经历的一次超能力对抗,就像引线,牵扯出更多晦暗的模糊记忆,让伊恩*弗莱明想起,就在一年以前,不,是一年多以前,他也曾经历过这种似乎要搅碎脑髓的剧痛,就在遭遇了那个该死的俄国佬之后。
上一次对决,他自忖并未落败、还从事后的坠机讯息推断俄国佬受创更甚,但刚才呢,那家伙究竟怎么回事?
身具超能力,却对其并无一点实质性的理解,情绪烦躁的伊恩*弗莱明片刻后就决定放弃,他觉得,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纠结这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而是尽快把雷泽诺夫抓回来,虽然据报告,这家伙脱离牢笼后一度在基地里乱转、大肆破坏,随后大摇大摆离开,这家伙现在究竟跑到了哪去,他必须立即搞清楚。
至于说,一个身具超能力、实力更似乎在自己之上的家伙,又要如何抓捕?
厌恶的摇一摇头,阴谋家仰面躺在靠椅上、点燃雪茄,他面色阴沉的思索片刻,就按动电铃把负责人叫来。
“一名士兵失踪,另有一名雇员失联,是么?”
“呃……另外,还有几名人员受伤,其中三名仍在昏迷;对所有人的讯问还在进行,目击者已经超过二十人,其中——”
“——别扯没用的废话。
我就问,州警察、国民警卫队,外围哨卡都有没有到位?——很好。‘假扮士兵,劫持职员逃亡’,切,还挺合乎常理是吗,但这只是你们的一种臆想,白痴般的臆想!他不会这么简单就动手的,有枪也不行,不出十英里就会被成群的士兵扣住,俄国佬并不傻,懂吗?
这个西伯利亚生番,他还故布疑阵,哼——”
一边冷漠言语,一边忍耐头痛转一转眼珠,和眼前不知所措的基地负责人、警卫队长相比,弗莱明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快速捋一遍思路、尝试用对手的思维来考虑整桩事,就突然抓到了关键,“你的人,吐露过附近基地的位置,空军基地,是吗?”
“是、是的!”
“嗯哼,那一准没错。
基尔伯特,你,立即联络机场、叫那群蠢货提高戒备,然后——不,现在就打电话给五角大楼,找汤文斯来听令,最晚半小时后,要有至少一个中队的战机在田纳西空域巡逻,碰到任何可疑目标立即开火,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