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这家伙,体格壮的像头野牛一样,他也能感冒发烧?
眼见搭档脸上蒙了一只样式难看的口罩,龙云起初还很茫然,头也疼得厉害,晕晕乎乎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肯定是在拉巴斯郊外的雨夜里着了凉,现在才会一家伙烧得浑身酸痛,这感觉多年未有,真是——
“葛建,——你没事就好,万幸,万幸。”
“嘿,‘赤龙’,我们一直在担心你!还有‘刀锋’他们,好在大家都顺利归来,这比什么都好——哎,你快别到处晃悠了,发高烧呢、躺下歇会儿!”
自从黎明前返航归来,李葛建驾机降落到“长江”号之后,除了短暂的讯问,他一直在医务中心接受全面检查、还顺便睡了一觉,醒来后得知长机也在当天上午平安归来,“隐龙”成员们都顺利回归,就赶忙跑来舱室看望,临走前军医还特别嘱咐要注意隔离,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自称迫降在拉巴斯远郊山岭里的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李葛建的返航,事出突然,实际上却远比龙云更早回到“长江”号,“隐龙”部队的其他战机还是后来才一架架返回母舰的。
回忆当时的情形,和知悉详情的龙云不一样,李葛建对凌晨五时三刻左右发生的事几乎全无记忆,只记得当时脑海中一片混乱、就失去了知觉;等再度清醒的时候,无人掌控的X-7A已经切换为自动驾驶模式,提速到两马赫并从高空脱离了战场,随后进入011型航母战斗群的雷达视野。
李葛建的遭遇,有惊无险,“隐龙”部队其余战机也一样,不得不说这真是很幸运。
在拂晓前的不明遭遇中,多国部队的战斗人员伤亡着实不小,地面部队中,苏俄的“阿尔法”小队和联合王国的“十字贝雷帽”特遣队都失去联系,生死未卜——“阿尔法”部队的遭遇,龙云当然知道,但出于种种考虑,他并没在当天上午的简单讯问中和盘托出——,而由于玻利维亚现在局面十分混乱,几大国暂时也没有有效的侦查手段。
这一情形,龙云上午就听过,现在脑袋算是清醒了点、只是还疼得厉害,他挺奇怪的问李葛建:
“怎么,侦察机不行的话,至少……还有卫星啊?”
一边说话,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形,龙云觉得他此前找到的庞大建筑入口处,“阿尔法”队员和玻利维亚守备部队的尸体就在当场,哪怕没人亲眼看到,低轨道卫星、或者无人机总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的。
长机的疑惑,和李葛建的差不多一样,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
话说,——龙云,你的座机怎么没一起返航,碰到什么情况了?当时听陆上校说联系不到你,我还准备驾机回去找一找,可上面不批准。”
“恩,现在拉巴斯那边……”
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揉揉太阳穴,久违的发烧让龙云有点犯迷糊,手腕内侧的温度贴黄里泛红,换算体温已过了摄氏三十九度,他咳嗽两声,同时盘算着要怎么说才比较妥当,“到底出了什么事,有消息了没?我倒没什么好说的,座机有点失稳,幸亏找到了一片开阔地落下去,然后又昏迷了一会儿,回来时就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把上午接受盘问时的话又说过一遍,龙云隐瞒了当时的情形,这倒不是想掩盖什么,而是一种直觉,他总觉得地下基地里的遭遇、和后来发生在建筑大门外的一幕格外诡异,自然不想对任何人提起。
至于真相,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调查进展了。
匆匆说过一会儿话,不多时,值班医生等人走了进来,龙云和李葛建告别,又吃了退烧药,眉目清秀的小护士谨遵医嘱,在旁边看着“病号”躺倒休息,这让他一开始很有些不习惯,但是脑袋又晕又痛,没几分钟就堕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浑身出汗的年轻人感觉和没睡过觉一样,脑袋也沉重的好像灌满了铅。
这边迷迷糊糊,仍然在智利外海巡曳的“长江”号上,一场秘密会议正紧锣密鼓进行中。
自从昨天早四时许,按照多国部队的统一部署发动夜袭,陆春江等一线指挥官就几乎没合眼;凌晨两点休息,一大早爬起来参加会议,眼睛布满血丝的陆上校正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宽幅面全息显示,偶尔抬手抓一抓乱发,脸上的表情,除了迷惑之外还有一丝隐约的惊讶。
“哈里夫”,夜袭行动要铲除的目标,这家伙究竟是谁,他和手下的玻利维亚联合阵线到底搞了一些什么鬼?
行动的全部资料,都存在面前桌上的平板电脑里,眼前的拉巴斯周边地区监控也尽收眼底,遥远大洋彼岸,国安委等部门都在等消息、暂时没有进一步指示,可是现在,身为“隐龙”部队负责人和现场指挥官之一,陆春江却发现他几乎无事可做,除了等卫星传回的讯息做进一步判断外,就是等第二批次特遣队的消息。
话说,现在这种局面,特遣队还会不会遭遇危险?
这种事,在场的指挥人员都没法打包票,但和其他人的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