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的肺腑之言让车里的另外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笑了起来,韩乐笑完,又对这男人说:“那很简单,你就去得一个五年内会死的病就好了吗。 ”
“哪有那么容易?”司机说的来劲了,“我一个住京城的朋友,新冬眠法出来之后,为了搞个严重点的病通过审查,什么招都使上了,在家自己搞根钉子,弄锈了扎,买条牧羊犬,让它咬……还问我艾滋病算不算,要是我说算啊,他肯定来找我要血来了。你们说奇不奇怪,不想得病的吧,一个不小心就得了,想的病的抓心挠肝也得不上……”
“不过新冬眠法现在管的也严了,要是病被查出来你是故意得的,那还是没用,按自杀算,”车主又说,“跟保险公司一样,精着呢。”
“政府这又不是要害你们,”苏沛有点觉得奇怪,“冬眠有什么好的?”
“你们现在还年轻,当然不觉得,”男人笑了笑,“等你们过了40,我看你们急不急,再拖几年自己就成小老头了,搁谁谁愿意,我们大老爷们还好,挨得住拖,那些女人可都是疯了……25岁刚过就说自己老的不能看,”说着,车主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对苏沛说,“我跟你举报个事,我们楼起码有七八个女的,偷偷在地下室搞了个冷冻柜,对外说是鲜肉仓库,外面放着猪肉,里面都是大活人——她们也真能忍,跟猪躺一块搁几年……”
苏沛没心思听他的爆料,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搭话,说话间,原本公路上密密麻麻的车流也开始变得稀疏起来,虽然公路边上看起来依然是城市带,但是已经不像后面市中心那种,那么“后现代化”,现在他们看到的风景很像过去印象中的城市,只是有些建筑的设计风格稍微夸张了一些,在公路边上,也多出了很多临时停车点,很多人手里举着块红牌子在停车点边上等着——仔细看那些红牌子其实都是这个时代的平板电脑(屏幕)显示的内容,乔艺雨小声告诉韩乐,这是急着搭便车的意思。
有很多出城方向的汽车都在停车点停下了,很多人上去之后,又有更多的人聚拢过来,车主又忍不住说话了:“都是怕冬眠法跑的,差不多刚醒,结果城里打仗,就想跑出来,但账户又给冻结了,只能搭便车。”说话间,又有几辆看起来比大巴车还要庞大的客运车在那里停靠了,几乎把那些人一运而空。
“现在倒是没黑车。”韩乐没说话,只是在自己衣服上写字。
乔艺雨看他一眼,一会回答就出现在手臂上:“政策早就改了,汽车在这个时代不稀奇,反而是个累赘,个人车辆每年都需要维护,费用不小,现在车都是自动驾驶,坐出租车跟开私家车没多大区别,出租车还更方便,私家车光是准备一个停车位钱就不少,好看的小说:。”
两个人在前面聊,两个人在后面聊,气氛差不多就这样定了下来,乔艺雨本来还担心攻城部队会封锁交通,对所有出城车辆进行排查,但这种情况也没有出现,甚至连通过公共交通控制系统对所有行使车辆做一个常规排查都没有——乔艺雨清楚,这一定是政府军在这场进攻中非常顺利,他们已经不用那么担心自己,之前通缉,可能只是做一个样子给反政*府军这边看,表示他们没拿自己怎么样,是自己要跑的……政治这东西,老实说,乔艺雨真的觉得涉足这个领域是自己来这之后,犯下的最大错误,在古人眼中看来,他们这些未来人都太“天真”了。
路况越来越好,车速也就越来越高,上了高速之后,汽车就开始自发的加速,几分钟之内,就从在城市区的七八十码,直接升到150多,这个速度看车窗外边,已经能感觉到一些危险了,不过看起来车主和乔艺雨都已经适应了这个速度,速度一直提到快接近200,韩乐觉得心里有些发慌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还是面色如常。
三个人出来的时候是后半夜,等远离了宁州城这个是非之地,刚开始的紧张随着距离逐步消退之后,三个人也都瞌睡起来,不过他们都很有默契,没有一起睡,而是三个人轮流着睡,苏沛和乔艺雨,随时保证有一个人是醒着的——他们不去当劫匪真是可惜了,这么专业。
第二天中午,汽车在一家路边超市的停车场停靠,苏沛仗着化妆,跟车主一起到店里买点吃的,当然付钱的是车主——苏沛现在跟他聊的很熟,而且答应离开时把自己警用枪送给他防身,蹭他顿饭没什么问题。韩乐和乔艺雨去超市边上的公共厕所解决生理问题,韩乐本来以为回来时应该能美美吃上一顿了,这个时代超市的速食食品味道很不错的,但在汽车旁,他只看见车主跟苏沛两人沮丧着个脸。
“怎么了?”乔艺雨问。
“那老板是反冬眠的,”车主一脸不爽,“看到我后面的东西说什么也不卖给我。”
车主说的其实还算轻的了,刚才苏沛跟他进去,还没进门呢,里面那个小年轻店主就拿着牌子往外走,就是韩乐曾经见过的那种:“熊与狗不得不内!”苏沛不知道这招牌什么意思,还看着乐呢,车主跟他解释才知道,自己就是招牌上的熊——跟狗一个级别的,气的他差点没直接掏出枪来。在2013,这话跟指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