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11
躺回温暖的被窝,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韩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乱糟糟,如浆糊般一团——人有时候真的很不了解自己,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抽风去“偷窥”对方是不是真的离开,结果几乎又被对方抓了个现行,想到昨天晚上乔艺雨把那张纸条面无表情丢进垃圾桶的样子,以及今天她开门,看到自己的那瞬间,韩乐就恨不得自己在楼板上挖个洞跳到楼下去。
就这么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谢永青房间里也有了动静,几分钟之后,大门又响了一次——谢永青也走了。
现在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韩乐只觉得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迅速朝自己脑袋上涌,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冲动,这让他回忆起自己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非常想去游乐场玩,在又一次看见父亲留在桌子上的钱包时,那脑子里产生的念头……做坏事,或者说,准备做坏事是一件能够产生快感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长期守法的公民来说,人们常常会产生这类冲动,通常理智和道德会对其进行束缚,道德直接告诉它,不能做!而理智则说的比较委婉,如果这样做,被发现了是会得到很坏结果的,绝大部分人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道德就能完成阻止功能,而少数情况下,这个念头会触及第二道防线。
显然现在的韩乐就处在这种状态,他准备去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去看一眼乔艺雨那本写了一天的本子,而他这样做的动机也非常纯粹——不是因为对方的羞辱而产生的报复心理,而仅仅是因为好奇,不仅仅是好奇乔艺雨写了什么,更好奇乔艺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后一个动机对他更为重要,因为现在的他很容易从对方的“作品”里——不管那里面是什么,找到一丝优越感来化解自己的自卑。
作为房东,韩乐自然永远会保存一把属于“自己”的钥匙,而且大门是可以从室内反锁,外面用钥匙打不开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被发现的概率几乎为0——即使对方刚好回来,自己也可以以不小心为由搪塞过去,永远不会出现“抓贼抓赃”这样的场景。(女性读者们,记得租房要加把锁。)
韩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自己说,如果这期间乔艺雨回来了,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很显然,直到他刻意拖延时间,刷牙洗脸之后,大门依然没有动静。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在锁门之前,韩乐还先给谢永青打了个电话:“你移动硬盘放哪了,我借用一下。”
“我枕头底下找找……不行抽屉里,哦,对了,”谢永青意味深长加了一句,“下了好东西别删啊。”
“你人在哪?”
“还能在哪,刚下地铁……不说了。”说完就挂了。
本来韩乐还打算给乔艺雨打一个,但是一想这么做了怕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深呼吸一口气,将门的保险挂上后,还拉了一下门闩确定了一下,门闩被锁住了,纹丝不动,。
韩乐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一串备用钥匙,找到乔艺雨房间那把,来带她的门前。
转动钥匙的一瞬间,他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咔嚓”一声,而是熟悉的门锁被扭开的感觉——乔艺雨根本就没锁门。
这个发现让韩乐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直接走进门,而是先拿着那串钥匙回到了自己房间,回到客厅之后,只是呆呆坐在客厅那张板凳上——不得不说,乔艺雨这种对他完全不设防的态度让他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紧接着,他又发现更让自己吃惊的事情,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刚才一直想通过“不道德”手段看的那个本子,现在就躺在脚下的这只垃圾桶里——地球人都知道,翻看垃圾是一种完全正常,而且合理的行为,许多人甚至以此为生呢!
他在第一时间把这本子拿回自己房间,用抹布擦了擦本子表面的烤鸭骨头,然后又飞快穿过大厅,打开大门的保险,做完这些之后,又谨慎将客厅的垃圾袋扎好,把这小半袋垃圾放在自己房间的垃圾袋中,并给这个垃圾桶换了一个新垃圾袋——这样一来,就算乔艺雨对自己问起,也可以坦然说垃圾已经扔了。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反锁,又打开灯之后,韩乐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这是一本很普通的软面抄,不算厚,只有四五十页的样子,封面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装订线边上能看出明显使用过的折痕,几乎会以为这是一本新本子,不过打开之后就没人会这么认为了——在扉页上,满满的都是重复的名字,“乔艺雨”,这些密密麻麻,几乎没留下任何空隙,以至于扉页原本淡淡的蓝色印刷字和花纹都看不清楚了。
第二页也差不多,都是密密麻麻的乔艺雨,只是细看一下,字本身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从一开始规规矩矩的横平竖直,如同小学生一般的宋体字,变成后面略显飘逸,还带一定笔锋的楷体。
韩乐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找来了乔艺雨当时亲笔签的合同——当时他根本没心思注意,现在才意识到,合同上那三个字基本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