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摆开阵势决一死战的时候,杨丰穿着他的党卫军皮大衣,拎着那根镶钻石的钛合金权杖。一脸志满意得地走下了火车,旁边还跟着穿一身同样的党卫军军服的玛格利特。这小妖精一听说要上战场,立刻爆发出无比的热情,杨丰当然不介意带着她,有小厢货在,想跑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家口火车站上,二十九军除了驻防喜峰口的张自忠和驻防沽原的冯治安两部。其他主要将领全在火车站迎接他。
二十九军托他的福现在也今非夕比,他们跟杨丰的药品换武器交易玩得很爽,张家口本来就是关内外贸易的中心。宋哲元在这里截留所有从关外过境的人参,鹿茸,麝香,貂皮,虎骨,熊胆……,另外还从马家军手里倒卖虫草,然后拿这些东西找杨丰换他们所有需要的东西。
不但是军火药品,甚至还包括杨丰供应给孙殿英的良种,国外进口的种羊,二十九军同样仿照孙殿英在搞屯垦,他们玩得更肆无忌惮,宋哲元可是察哈尔省政府主席,要枪有枪要权有权,要名还有名,几万精锐在手,察哈尔部脑子让驴踢了才惹他们,。
而且宋哲元同样给了察哈尔部足够好处,随着北平羊毛混纺业的兴起,羊毛的消耗量越来越大,单军队的屯垦已经不足以供应,宋哲元很聪明地把他购买的一部分种羊转卖给察哈尔部的王公们,由他们负责在牧民中推广,而二十九军则成立了一家羊毛专营公司,专门负责羊毛收购。
虽然这些现在只是刚刚兴起,但金光灿烂的前景,已经让二十九军上下一片憧憬,谁都明白廉价的混纺产品意味着什么,这种搀了腈纶的毛料,售价只有纯毛料的三分之二,不但在国内受欢迎,甚至开始向国外出口,自从北平的混纺工厂一投产,平津地区原本日本人控制的毛纺厂就一家接一家的破产。
没办法,杨丰的腈纶除了他老丈人,谁也不卖,你想从国外买都没有,连专利权都在他手里,所以说杨丰现在对二十九军来说,已经不只是朋友了,而是他们的未来。
“杨老弟,这兵凶战危的,你怎么亲自来了,再说了孙魁元那里真要需要帮忙,我们还能看着不管?”宋哲元拉着杨丰的手一脸真诚地说。
他这的确是真心话,杨丰可是不能出事的。
“明轩兄,你还不知道我?自己家兄弟在前面打仗,我在后方哪还能放得下心?再说就我现在这些家伙,谁还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有一点您得给我保证了,我这些东西都是耗油的,从张家口到多伦之间的公路,二十九军可得给我保证不出问题。”杨丰说道。
“那是自然,赵舜臣带一个师专门干这个,从张家口到多伦,要是路上出一点事,你回来扇哥哥耳光都行。”宋哲元笑着说。
虽然知道杨丰现在玩得很大,而且一些人也去北平看过,但看着那些从火车上开下来的重装备,二十九军上下还是被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十辆自行火炮地动山摇般开过面前时,更是让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将心神动摇。
除了自行火炮,再就是卡车拖拽的一门门双37高炮,直接架在吉普车上的大口径机枪,就算普通步兵那也是全套自动武器,要知道宋哲元手中最精锐的赵登禹部,也只是全套半自动,跟杨丰手下的ak自然没法比。
“杨老弟,你这仗打得就是钱啊!”宋哲元一脸感慨地说。
“兄弟现在别的不多,就是钱多。”杨丰奸笑着说。
他既然都亲自出马了,二十九军再不表示一下就不好看了,宋哲元看杨丰手下并没有骑兵,干脆调一个骑兵团,把所有旗帜番号全换了,换成四十一军番号,然后跟随杨丰一起去多伦。
“杨老弟,如果需要帮忙立刻发电报,二十九军就算背个抗命的罪名,也不能袖手旁观。”临行前宋哲元又殷殷嘱咐。
何应钦特意给他下了严令,禁止二十九军参与孙殿英跟德王的冲突,以免给日本人以口实。
“把张家口能弄到的所有汽车全部征调来备用,再通知迎之那里小心点,我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看着杨丰的车队卷着漫天黄尘远去,宋哲元对身后的秦德纯说。
“你是说日本人可能不只是玩得这么简单?倒也真有点意思。”这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油条,战场嗅觉可不是杨丰这种临时客串的角色所能比,秦德纯立刻皱着眉头回答。
“我就怕他们的目标是多伦,哪怕真得拼着再打一场大战,咱们也得帮孙魁元保住多伦,有他挡在那里,咱们才能过安稳日子,告诉迎之,日军如果在多伦方向有动作,他必须马上增援,另外再给尽忱发电报,让他也做做准备,不行就把所有人拉下水。”宋哲元面目狰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