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二道贩子的奋斗> 第五章 松花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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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松花江上(1 / 2)

小白脸走了,带着一丝屈辱和恐惧走了,或者说不知道去哪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去了,瑟瑟寒风中,淡薄的身影,屁股瘪了的汽车,看上去那叫一个落寞。

杨丰哼着歌,悠闲自得地开始了他的老北平怀旧之旅。

身后的清华门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洋鬼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其他书友正在看:。

“卢卡斯,你介绍的这位朋友的确与众不同啊,骑着用昂贵的航空铝合金和塑料制造的电动三轮车,用中国上流社会才能见到的煤气灶,来卖廉价的煎饼果子,我真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算过,他到底得卖多少份煎饼果子才能赚回他的投资。”他饶有兴趣地对身旁的野兽说道。

野兽拎着酒瓶子,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脸猥琐地盯着路过的女学生。

杨丰可不知道他已经被当做扮猪吃老虎,游戏民间的豪门阔少,事实上他现在正在为自己口袋里大洋太少而捶胸顿足。

遍地商机呀!且不说那些让他看着就想扑进去抢的便宜古董,就是路边一个哥们儿拎的几条王八都让他垂涎不已。

“大哥,卖不?”这货停下车流着口水问道。

这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自个在河里捞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兄弟真想要的话给一块钱就行。”

杨丰毫不犹豫地摸出一块大洋扔给他。

四条王八没一个低于三斤的,这么大的野生王八两百多一斤,带回去养几天,走的时候捎着。

杨丰正拎着王八得意呢,忽然发觉有些异样,感觉有几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在聚焦自己,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昨天那两个东北军,正抱着膀子站在前面的路中间,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哥几个,又见面了!”杨丰堆出满脸笑容说道。

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个子皮笑肉不笑地比着中指说道:“兄弟,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看你们打日本人没本事,打自己同胞倒挺来劲,所以给你们鼓励鼓励!”杨丰奸笑着说。

大个子脸腾就红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更何况他这是揭脸皮。

“那还得谢谢啊!咱兄弟们没什么好表示的,给你松松筋骨怎么样?”大个子恼羞成怒地说道,和旁边那个同伴掰着手指头慢慢走过来。

杨丰赶紧想掉头,却发现后面还有三个东北军,虽然没有往前凑,却奸笑着把退路给堵死了。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杨丰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然后戳了几下屏幕。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其他书友正在看:!

整日介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手机喇叭里,悲怆的歌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还没等唱完,已经是哭声一片,东北军士兵,逃难的难民,甚至受感染的路人,没有一个人不在痛哭流涕。

“三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呦!”悲凉的叹息声中,杨丰骑着三轮车走过那两名哭得跪倒在地的东北军,然后扬长而去。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佩戴少将军衔的东北军将领,面冲东北双膝跪地,涕不成声。

这首歌对于流浪关内的东北军来说,那是无解的大杀器,尤其是在这首歌还没有出现的1932年。

说白了张小瘤子实际上就是被这首歌逼得发动了西安事变,其他什么为国家,为民族那都是扯淡,当十六万东北军齐唱这首歌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大规模兵变!

杨丰悠闲地走了,丝毫没有关心自己引爆了一个多么大的炸弹,虽然仅仅听过一遍,但这首松花江上实在太直刺人心了,听过得人里面至少三分之一完整地记住了它。

就在当天晚上,在东北军的军营中,在那些寒风中露宿街头的难民中,在那些流亡关内的学生中,甚至于一些东北军军官的家中,这首歌如同瘟疫一样蔓延着。

对顺承郡王府大烟榻上的张小瘤子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瘟疫。

“当兵的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打回东北,我们拿什么打回东北?我们打得过日本人吗?

飞机,坦克,军舰,我们有什么?就凭你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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