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地狱。
这时候东京的防空部队才刚刚做出反应,一盏盏大功率的探照灯将一道道光柱射向夜空,很快制造了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出现在视野中,紧接着地面的高炮就开始了射击,但可惜这时候的解放者都已经完成了投弹,一朵朵再它们下方炸开的火光倒像是送行的礼花,四十架轰炸机扔掉炸弹后,很从容地爬升到了八千米以上高空,在这种日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返航了。给日本人留下了一片火海。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在日本人的奋力扑救下逐渐熄灭,可是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超过五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所有建筑都被烧成灰烬,而且这里面一多半是工厂。绝大多数机器都毁于烈火,与这些相比更可怕的是人员伤亡,超过三千人被烧死,四千多人受伤,这里面有一多半是熟练工人,日本人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时间,才把废墟中那些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骨清理干净,这些被烧得奇形怪状的尸体被摆在东京的街头,作为控诉杨丰的证据向世界各国媒体展示。
不过看到这些尸体的人。最多的倒不是愤怒,而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对,这次轰炸是我下的命令,至于日本平民的伤亡,那我就只能说遗憾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既然他们敢于发动战争,那么就得有挨炸的觉悟。”第二天。杨大老板在北平接受纽约时报专访时,很痛快地承认了他的暴行。
“杨先生,发动战争的是日本政府,我想日本人民还是善良的。”这名记者小心翼翼地说。
“难道日本政府不是日本人民自己选出来的吗?如果是那就只能说这个国家的政府和人民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那么善良的日本人民为什么不起来推翻他们呢?我说的很清楚。这种轰炸以后还会不定期进行,直到日本军队全部退出中国的领土为止。”杨丰毫不客气地说道。
就在他接受采访的同时,北起开鲁,南到沽源,西起古北口。东到山海关,这条长度超过六百公里的漫长战线上,三十万大军开始了全线进攻。
喜峰口,已经在这里镇守了整整四年的张自忠部,第一个杀出了长城,他的三十八师可是二十九军头号王牌,全师一万两千多人,而且三分之一是从西北军时候就跟着他的老兵,那可以说是尸山血海中杀出的老兵油子,中原大战时候就那装备水平光头佬最精锐的教导二师都扛不住他的进攻,更何况现在火力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尽管他对面的日军第十五旅团,在这些年也进行了一定的防御体系建设,但因为总体上日军始终处于攻势的一方,而且也不像杨丰那样不知道钱为何物,一个劲拿钢筋混凝土往长城线上堆,所以绝大多数工事依然以木石沙袋之类为主,这些东西在张自忠部师属105毫米重炮面前,就有些不够看的了。
挡在他正面的日军第十五旅团立刻陷入了苦战之中,狭长的山路上一个又一个日军阵地在炮火和中国士兵的子弹下粉身碎骨。
同样的一幕在古北口和冷口方向上上演着,尤其是在古北口以保安师山地旅为前锋的近两万大军,仅仅用了一个早晨时间就突破了日军设在古北口的防线,最前沿的日军一个大队全军覆没,守在这里的是第八师团第四步兵旅团舍弃古北口阵地向北撤退。
在西线孙殿英部两个师和二十九军冯治安部分南北两路杀向丰宁,赤峰的东北光复军兵分两路,分别向朝阳和承德进攻,短短一个早晨的时间,整个热河所有日军全部陷入苦战,要知道他们在这里总共只有三个师团,而其中两个所有部队都守在战线上,只有一个第十四师团能够提供机动兵力,但这时候第十四师团却同样遇上了大麻烦。
山海关。
日军第二十八步兵旅团长酒井隆少将,望着远处被炮火覆盖的山海关,简直心都在滴血,那里是他手下一个整编大队,现在连敌人都没看见,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将军,我提醒过您的,秦皇岛的敌人炮兵可以直接炮轰我们的阵地。”旁边的一名参谋很不识趣地说道,第二十八旅团是半年前才从第二师团手中接手山海关防御,酒井少将一直对秦皇岛的130炮群能打到二十五公里外的山海关上,这一点嗤之以鼻,刚从国内调来的他,很明显还不太适应现在中**队的技术优势,即便他的师团长土肥原和这名参谋都反复提醒过他,但仍然犯了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
当然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那一个大队玉碎就玉碎吧,关键是如何在山海关北面的一马平川上挡住敌人,这一点酒井还是有点自信的,因为这里是整个长城线上最致命的缺口,所以日军这些年也下足了本钱,在北面修筑了大量钢筋混凝土暗堡。然后用战壕串联起来,再配合西侧山脚下的炮兵阵地,搞得都快成要塞了,关东军内部自称小马其诺防线,他们可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敌人,别说小马了,就是大马都不一定能挡住。
秦皇岛的130毫米炮群,把山海关整整蹂躏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把整个到最后把整个关城都轰平了。甚至连日本人都开始纠结,对方到底对这座天下第一关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