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祁闲自然不会有如此之大的怨气,别人不随意招惹他,他自然是不会随随便便动手杀人的。
不过,今天他突然得知自己不知道流落在了什么岛屿之上,竟是不知道如何回到寒蝉宗去。几个月来所有的心血化为灰烬,心中一切的宏愿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种时刻,却偏偏还有人来惹他生气!
对于祁闲来说,找不到酒喝,那么暴饮暴食以解心中不快,自然没有什么不对。
既然本身就是在给自己疏导心情了,怎么可能还能忍受有人继续给自己的心中添堵?
所以,祁闲毫不犹豫的抽出手中的青罗玄光剑,毫不留情的将那个弄乱自己食物的家伙,一刀两断。
既然你找死,那就送你死!
祁闲丝毫没有感到半点愧疚,因为,他早就从那窗外的动静之中,得出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么自己动手杀掉他,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可是,这个追赶着男人的女孩子,亦或者说这些食客口中的公主,为什么会是一副如此生气的模样呢?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那公主怒吼道,“谁允许你杀他的?”
祁闲不明白这个公主为何对自己如此厉声厉色,但是,他的心情,还没有因为杀死一个人,而慢慢好转呢!
“他打扰我吃饭,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难不成,你想帮他报仇吗?”祁闲冷冷道。
不到两句话之间,祁闲和这公主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竟是仿佛两人之间天生就有着巨大的仇恨一般。
听到祁闲的话,一群食客立即着急起来,虽说这位小公主平日里一副修为不错的样子,帮着整个兰庭岛抓捕各种坏人。
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严格来说,她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罢了,只要安安静静的坐在家里等着嫁人便是了,抓人这种事情娱乐娱乐也就是了,何必较真?
再说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可不是公主要抓的坏人,何必和他较劲?
若是真的打起来,那黑衣男子的剑术,这里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一剑将这位公主杀了,他倒是可以从容离去,自己这帮人还不是要给公主陪葬?
可是,急归急,却是没有人有任何办法插手帮忙,要是此时冲上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祁闲自然是不知道这群食客在想些什么的,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一身华服,不过十四五岁模样,梳着两个羊角辫,可爱的脸庞上双眼肿的像颗桃子,不停留着眼泪的女孩子,盯着那地上的尸体,渐渐闪现的眼光,祁闲很是熟悉。
那种眼神,不正是一个思春少女看着消失的情郎最贴切的眼光吗?
“方才听你说什么这人行刺你父亲,现在看来,原来是你自己引狼入室,能怪的了谁?”祁闲冷笑着想到。
“那人虽是穷凶恶极的犯人,却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你说杀就杀,不给一个交代,你是别想轻易离开的。”公主擦了擦眼泪,道。
祁闲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前俯后仰的样子,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若是这人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这人在你心中半点私情都没有,若是这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犯,你可还会说出这般话来,其他书友正在看:!”祁闲笑道。
那公主闻言一愣,心想,“这个男人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难不成他看穿了我和蓝寂余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公主顿时感到十分不快,只觉得自己的**好似被祁闲窥探一般,那种整个内心暴露在外的感觉,让她颇为不适。
“你费什么话,若是你束手就擒也就罢了,可若是你顽固抵抗,可就不要怪我不肯手下留情了!”公主慌乱的大叫道。
祁闲才不理会这公主恐吓他什么,在他心中,这个体内元气最多不过凝卵期的公主,完全没有半点让他退让的必要!
“哈,似你这般做女儿的,也算是大逆不道了吧?”祁闲道,“放着刺杀自己父亲的仇人不杀,如今还要为他报仇,你这是完全将自己父亲生命视为无物呀!”
那公主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心中直想,“怎么这个男人连这些事情都知道的一般无二,难不成他一直再观察着我?”
小女孩喜欢胡思乱想,一时之间,竟是想到了一出苦情男求女不得,借酒消愁怒杀轻敌的好戏。
“只是,无论如何,我却是不能放过他的!”公主捏着拳头想到。
这公主倒也算是情根深种,即便是那蓝寂余死了,竟是丝毫的也没有变心,直想着要为他报仇,却是全然忘了自己那个受伤不轻的父亲!
随后,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手一挥,一只酒杯大小,遍体通红,身上长着九朵金色梅花一般印记的瓢虫,竟是突然出现在了身旁。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束手就擒?”公主冷冷道。
祁闲只觉得自己半醉半醒的状态一下子消失不见,晕晕沉沉的脑袋顷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