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李县尊啊,李贤弟,愚兄真为你感觉高兴啊,有这么好的手下帮衬,何愁不能大展身手,报效皇上的隆恩!
众人听得惊奇不已,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一世的童贯童大官居然在李县尊面前服软了?童贯的话里虽然还在狡辩,但既然称赞了这些衙役,自然等于变相的道歉了,谁也不能指望童贯真能低头弯腰地对着几个衙役赔小心、自扇嘴巴的。
大家一时间对李唐真是又敬又服,一个刚满二十岁的新上任知县能逼得宫里的红人认栽,这可绝非一件易事,但李唐却只用了淡淡的一句话,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就连范正平的眼色中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赞赏之色。他范家的人素来最讲求的是铁骨二字,从范仲淹始,三代为臣,个个都是以直言而扬名的忠臣。他们最佩服的,当然也是同样不畏权贵,敢于直言的官员。
李唐见童贯认栽,大大松了一口气,若是童贯继续强硬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下令揍他?且不说欺君不欺君的,以童贯的伸手,这里的所有人一拥而上也打不过啊,他的本领,当初李唐也是见识过的。
李唐遂决定不为己甚,也以笑脸迎笑脸:童大官客气了,大家都是恪尽职守,为皇上效命而已。不知道大官此来
童贯哦了一声,道:官家命我来宣召,李县尊这便随我去吧!
众人又是一阵惊异,小小的县令居然有独对的机会,真是天大的一份恩宠啊。李县尊这个人既不畏权贵,敢于出头,又深得皇上的恩宠,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上司了。跟着这样一个上司,只要好好做事,何愁前途?
且不说开封县的众官吏正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做事,争取得到李唐的赏识,却说童贯领着李唐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转而向边上拐过去。
李唐本来心下就担心不是去皇宫,待得一见转道,心下顿时咯噔一下,原来果真不是去皇宫,而是去瑶华宫!
李唐心下暗暗叫苦,自从生上次的事情之后,他最怕的就是去瑶华宫了,生怕见到孟皇后的时候脸色不自然,被赵煦看出什么端倪来。到那时候,死还是小的,就怕赵煦那小子会把自己抓出去阉了,然后放回去。面对着两位绝色美人儿,却只有干瞪眼的份,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唐连忙快行两步,追上童贯问道:童大官,怎么这又是去瑶华宫吗?
童贯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咱们这都去了这么多次了,怎么,李贤弟有疑问吗?
李唐被他左一句李贤弟,有一句李贤弟叫得有些头晕。不过,他又势不能直言、阻拦对方向自己示好,只好勉强听着。
童大官,难道那位法师身子又有什么不对吗?
问出这个问题,李唐心下就在忖道:天哪,千万不要再重演一次上次的事情才好!危险不危险的且不说,老子怎么有种被嫖的感觉?嗯,也怪老子自己,怎么忘记和许将那老家伙说一声,让他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老子这个新阁主了?还有,特别是那个促狭的小道姑,那小妮子实在有些可恨,若是这次再暗算我的话,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本阁家法的滋味!
或许,许将那老小子就是故意不在我面前提及此事的吧?他还想以我为工具,给赵家的皇帝戴绿帽,以满足他变态的快感!
正胡思乱想之时,瑶华宫已经到了。还是按惯例,童贯留在外面看门,李唐自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