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在他们的心底,他们根本不相信正尧会如此的不理智。
“这位公子,就当某家求你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几位还请就此作罢,真要是闹出什么人命来,我这家店可就……”
现在最为苦恼犯难的当然要数这家店铺的老板了,两名顾客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店铺里面闹事,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以免得罪客人。但是现在已经闹到动手打人,甚至还可能闹出人命,这怎么是他一个小小的首饰店老板所能够接受的呢?
要知道,他这里一旦发生过命案,那么这里的一大批首饰都将很难再卖得出去了,世人多迷信,这种随身饰物如果沾染了鲜血。那是很不吉利的,到时候,谁还愿意来买呢?他的这家首饰店还不只有关门大吉?
“咦!老板请放心。我杀人从来都不见血的,相信我,绝对不会污染到你这里的任何一件首饰,若是有的话。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将之买下来,!”
正尧微笑着摇头说道,脸上挂满了轻松之意,将杀人二字说的很不以为意,似乎杀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常有之事,根本无需顾忌什么。
然而他这么一说不打紧。不过却是听得那白衣公子一阵胆战心惊,望着正尧的那一双眼睛顿时显得有些迷离起来,嘴唇颤抖着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
“你……你站住!我……我可告诉你了!你……你休想动我任何一根汗毛,否则……”
“否则又怎样?少在这里跟我横!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伎俩唬住不成?你以为你是这灌县县令之子关震?在这里可以只手遮天?”
正尧不屑的说道,脸上挂满了愤怒之意。
不过正尧这么一说,却是让袁海云与周冰等人感到了一丝诧异,这个节骨眼上。正尧竟然将关震给提了出来。这到底又是在唱哪一出呢?
要知道,就算是关震,正尧也从来都没有将其放在眼里才是,此刻却说关震在这里可以只手遮天,这倒是让袁海云与周冰等人听不懂,看不懂了。
“关震?哈哈哈哈!”
闻听正尧所言之后。那白衣公子只是疑惑的吐出了关震二字之后,顿时大发一笑。笑声之中更是充满了鄙夷之色,似乎对于他来说。正尧方才所说的话俨然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关震怎么不对了?这灌县县令之子在灌县一直都是只手遮天,无人敢惹,你这般嘲讽他,难道不怕他找你算账?”
正尧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即便一副认真的样子看向了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闻听之后,不禁又是一阵大笑,道:“哈哈哈!关震?才一个县令之子你竟然就怕成这样,那我这个四川布政使司张进的侄子张嗣灿你岂不是更是怕的要命?哈哈哈哈!”
说完,白衣公子原本一副惊恐畏惧的表情瞬间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放松,看着正尧的眼神也从忌惮变成了蔑视。
四川布政使司张进?这点正尧自然是知道的,之前宁安私自来四川,也都全靠张进在暗中安排人手进行保护。而在正尧的印象之中,张进是一个不错的官员,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他的坏话,可以说,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混的不错的朝廷中立官员了。
要知道,在朝廷之中,主要有两个派系,一个便是严嵩一党,这一党人数众多,就连嘉靖也感到亚历山大。而另一党便是靖王一派的专门与严嵩作对的,当然,表面上还是倾向嘉靖一边的。而除了这两派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保持中立的,或者是如同陆炳这样的也有自己的一股势力,但是却不参合他们二人之中的那些争斗的。
而张进,便是单独存在的一个,靖王也好,严嵩也罢,他不会去刻意的巴结,也不会刻意的去回避。之前靖王来四川,他也主动去接待招呼,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任何的朝堂之事;而进京之时,遇到严嵩,他也不避忌什么,还在酒楼里与严嵩父子喝酒畅聊,显得十分的豪爽。
不过这个张进却是有一个遗憾的地方,那便是不能够生育。或许是多年为官落下的后遗症所致,现在已经年近四十的他,膝下无一子女,只有他二弟临死之前交给他抚养的侄子。加上自己没有儿子,张进便将这个侄子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而张进又忙于公事,无暇顾及他,结果渐渐地就将其给惯坏宠坏了,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而张进这个所谓的侄子正是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张嗣灿。
“啊?你是张大人的侄子!?”
闻听那张嗣灿所言之后,正尧顿时露出了一副惊恐状,显得极为的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