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至今,皇帝可以说是知道的最晚的那一个,而我却是在他知道之前做的最足的一个,这宛城除了我还有谁拿得起?”
“现在的年轻人心机很重啊!想当年年纪轻轻的皇帝也是有你这么重的心机,只是他虽然有心机却没有你的那份仁心。”黑衣男子遥望着门外的葱葱绿林,竟有着感叹之意。
“看你的意思,你知道这皇帝年轻的时候做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喽,可否讲来听听?”重雪品了一口桌上摆放的茶水,是最清纯的嫩竹叶所泡制的,滑入最终,淡淡的青涩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我说我曾是一位副将,你信不信?”黑衣人装作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简单的一句话让重雪手中的被子差点滑落,若是他曾是一位副将,那么,皇帝做所的不为人知的事不就是与当年她的父亲沈寂有关吗?
“你和十七年前发生的那件大事有什么关系?”重雪紧张的问道,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父亲死前的确切情形,她那时候应该刚好出生,对着一切都了无所知的她背了这仇恨十几年……
“都过了这么久啦……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还能想到是十七年前的那件大事,真是了不得……”
“前辈,据我所知,当时与他同去的有两位副将三位心腹,既然他的副将已去,你是谁,那场灾祸之中,所有忠心于将军的人无一幸免,你,究竟是谁?”迫切的想知道当时的一切,重雪尊敬的叫了一声前辈。
“我就不懂了,你这娃娃为何对这件往事这么感兴趣?”
“因为……因为死去的人中,有一位是家父,晚辈当年侥幸幸免于难。”重雪并没有说出自己是沈寂之女,为了被掩盖的事实,她决定赌一把。
黑衣人手中的动作顿停:“哈哈,没想到我们几个老骨头中还有没被灭门的人哪!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齐裕,终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造下的孽受到惩罚……”
“前辈……”
“很久了,久得让我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可是即使忘了我的名字我也忘不了那场风沙之下的绝望对视……我应该叫季彦吧,那个左副将……我记得当时我们被追杀进了沙漠,虽然大家常年在边关行军,但对沙漠却一无所知,很容易就迷了路,粮、水一点点用光,大将军甚至在我们几个人晕厥的时候割脉取血,但将军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很快比我们更加虚弱,后来,来了一场大风沙,彻底将我们几个吹散,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沙漠商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