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10
朱雀门前,战旗迎风,猎猎作响。五皇子姬凯辰,身披战甲,手握银枪。淑贵妃亲自率后宫众人前来送行。饮过壮行酒,众将士将酒碗就地砸碎,宣誓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洛邑城。
孟瑶菁躲在人群之后,遥遥的盯着马背上的人看。碧儿一个劲的撺掇她往前走一走,好叫五皇子看到,可孟瑶菁病重默默的样子,看了叫人不忍打扰。
姬凯辰调转马头,最后一眼回望人群,仍旧没有看到孟瑶菁的影子。顺着他的目光,恒亲王也悄悄的回过头,一眼瞥见了远远立于人后的孟瑶菁。
三个人的目光交错,却没有一双眼睛,看牢了自己所想的人。
马蹄声,沉重的步履声,重重的敲击着地面。马背上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绝尘而去,孟瑶菁的目光也随着他看向远处,直至虚无了起来。
人皆散去,碧儿扶着孟瑶菁也各自回到居所。姬凯辰临行前再三叮嘱,在宫中若受了什么委屈,只管不要做声,等自己回来再为她做主,
孟瑶菁斜依着软枕,忽然笑了。面容有些苍白。
“珠儿,碧儿。”声音弱的几乎听不清。
“小姐,。”碧儿守候近旁,第一个听见。回头催声道:“珠儿。”
孟瑶菁原本只是觉得身子软,不过风寒而已,照理说退了热,也便没事了。如今行动稍多些,便头晕不已。
“怎么过了两日,我的病还不见好?头重脚轻的,到像重了似的。”俗话说,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孟小姐的身子虽然柔弱,毕竟是深宅闺院里精心调养长大的。这手软脚软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常理。
珠儿自幼伺候孟瑶菁,听得这一句,挠头道:“小姐身子虽弱,偶感风寒也都是有的,这一次,似乎是重了些。”
还是碧儿心细如发,听出了孟瑶菁话里的疑惑。
“小姐是说,这病,不适的有些不寻常?”
“我一时也说不清,只是这两日到觉得比发热那日还难过许多。”
珠儿听的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可是咱们屋里,并没有别人,难道……?”
孟瑶菁与碧儿听了珠儿的这么一句,都撞过来来瞧她。
“不会的,不会的。”珠儿似乎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似得,摆了摆手,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你有什么话到是说呀。”碧儿的火爆性子哪见得了珠儿这慢吞吞的样子。
见两人的眼神还是落在自己身上,珠儿只得老实道:“给小姐瞧病的御医可是恒亲王叫来的。恒亲王自己可也没露过面呢。”
“别胡说八道,恒亲王怎么会来害小姐。”碧儿闻言微微愠怒,嘴上也不免辩驳几句。
“哎?真是怪了,我说恒亲王,你怎么恼了。”
“你……!”
孟瑶菁半躺着,冷眼旁观这二人一来一回,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轻声道:“别吵了。”
二人这才住了口,齐齐的朝孟瑶菁看来。孟瑶菁这才道:“你们且留意着些。况且我身子也好了,也不需再每日用药了,无事多出去走走反而好的快些。”
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孟瑶菁便觉得有些气短,眼皮沉了起来,她缓缓道:“你们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珠儿与碧儿相对一视,转身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多时,屋里便没有了声响,孟瑶菁附在软枕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话说五皇子离宫,玄武国眼下是由恒亲王辅国监政。所谓辅国监政,只不过是淑贵妃一家之言而已。本朝君主已经驾崩,那接下来的依旧哪个皇子继承皇位的事。
国本之事,乃一国之基。淑贵妃家族显赫,自然朝中支持者众多。然孔夫子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若是哪个皇亲国戚都来个辅国监政,就顺手儿把皇位一并收缴了,岂不是太侮辱国人的智慧。
前朝引论纷纷,屏障之后听音儿的宫人一溜小跑儿,往凤藻宫的方向去了。
淑贵妃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盘算,此刻闻听宫人将前朝之事一一回禀,不觉一丝冷笑浮上嘴角。
那宫人低着头回话,也看不清主子面上的神色。
“只是,那些大臣们还说……。”
淑贵妃的神色为之一滞,文竹道:“你这奴才,娘娘面前,有什么话只管回。”
那宫人听得此话,方才道:“那起大臣们说先皇生前留有遗诏,已经确立太子人选,说咱们恒亲王这般出来监国,有不妥,。”
“这群没安好心的老贼,遗诏?难不成他们亲眼见了,说的这样言之凿凿,莫不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
“娘娘息怒,皇上若真有遗诏在世,这群朝臣也只是……。”
淑贵妃闻言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大声道:“那个贱人本就是祁南国人,此次记过一同入侵,难保不是她内贼引的外鬼。还想让她的儿子来继承皇位?她休想!”回头道:“那贱人现身在何处?”
文竹道:“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