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尚浅，不能被立啊，皇上。”
姬宗德面无表情，平静道：“如若朕不允，他们便要将朕掠去，作为人质，与玄武国交换城池。”
惠妃皱起了眉头，惊呆了。“皇上……。臣妾若是和敬儿一同死了，皇上便不必受这要挟了。”
姬宗德的面色忽然轻松了起来，笑道：“有你和无你，并无不同。朕已将诏书拟好，至于宣庆殿拍扁之后。只是朕身边的人，都被遣走了，如此，你倒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了。”
惠妃忽然很想问一问，那诏书中的人是谁，终究还是忍住了。
“雪媛。”
惠妃缓缓的抬起头。雪媛。他唤的那样轻那样柔。让她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姬宗德忽然笑了起来。“你久居深宫，朕素日里又知道你的为人，朕不该疑心你。”低头间，见了桌上的酒，笑笑道：“这会儿，到真想喝上一杯了。你怎的，用这么小的酒壶盛来。”
“臣妾宫中的酒都是御膳房按日送来的。如今那起贼人，断了和外头的一切联系，宫中只有这些。”
“他们叫你来做什么？”
惠妃站在姬宗德的身侧，伸出手来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替他斟满酒杯。
“他们将敬儿和青莲单独关押，不许与臣妾见面。今日里，叫臣妾来劝皇上将敬儿立为太子。”
惠妃已经止住了哭泣，面色又重新苍白了起来。唇边有些干燥。只剩余一双眼睛，还颇有光亮，看得到往昔宠妃的样子。
“你想怎么劝朕？”
惠妃闻言，忙又扑通一声跪地，道：“臣妾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更不敢背弃皇上。可是敬儿在他们手中，臣妾为娘的，实在心如刀割。臣妾六神无主，皇上又不在身边。臣妾不能不来见皇上一面，臣妾……。”
姬宗德伸出一只手来，惠妃抬头望着他，将手附在他的大手之上，缓缓起身。
大门再被推开，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请惠妃娘娘回宫！”
惠妃走出宣庆殿的大门，全身的气力似乎都使尽了。那些饭食，皇上必然应该用些，姐姐给的**散，不知道效果会如何。可适才皇上对自己，似乎依旧信任。
虽然贵为惠妃，但秦雪媛从来参不透人心。彼时，她看不透殷丽华，后来，她看不透自己的死对头淑贵妃，眼下，她也并未看透自己的枕边人。
等姬宗德觉得闻到一阵异香的时候，药效便已经开始发作了。灰白色的烟气在宣庆殿中，袅袅娜娜的盘绕。
案上是一碗珍珠馄炖，一壶酒，并一碟青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