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9
“娘娘,皇上今儿……,又宿在延寿宫了。您早些歇了吧。”
文竹静悄悄的步进门来。夜色如水,淑妃仍然没有卸妆就寝。
“呵呵,我就知道,这好日子是过不了几天的。我和皇上,是有夫妻的分,没有夫妻的缘。”淑妃的面上看不出悲切的神色,她嘲弄的笑笑。保养的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鬓边,黑密的发丝中藏着几丝华发。
“娘娘,您……。到底这几天还是娘娘陪皇上最多,皇上心中肯定是感念娘娘的。若不是她使出这下作手段,那也……。”文竹总想劝慰几句,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理亏词穷,难以说下去。
淑妃迷离的目光犀利了起来,她忽然恶狠狠的对着虚空道:“陪的少怎样,陪的多又怎样。不过是些闺中的乐子。天若眷顾我,必赐我恒儿一个远大的前程。否则,承宠与否,也不过一时欢愉。她要斗,本宫就和她斗一斗,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娘娘,秦昭仪会不会把您召集大臣的事告诉皇上?”
“她若不说,也必有人会说,与其等他们开口来编排本宫,倒不如本宫自己去说。”说罢,淑妃忽然舒了一口气。
“前几日,本宫差一点就软了心肠,如此,我还要谢谢秦昭仪。若不是她,本宫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延寿宫秦昭仪,因圣上病重,欲效仿古之贤妃,以身殉帝,遂禁食数日,体弱致极,昏倒堂前。当今圣上姬宗德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听得此事,心中对秦昭仪又愧又爱,虽是大病初愈,却接连两天都宿在延寿宫,陪伴佳人。
宫中女子的情事,本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得意的,便也有失意的。延寿宫中,温香幔帐,倒不类凤藻宫中,冷静凄清。
“皇上病重,臣妾日夜为皇上祝祷,期望能有幸再伴君王身侧,臣妾愿折寿一半,一生再无所求,其他书友正在看:。”
烛火跃然,映衬着秦昭仪瘦削的面庞。昔日灵动的双眸,似乎被夺去了许多神采。一行清泪,垂至腮边。秦昭仪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下一片乌青,哪里还有昔日的风采。
姬宗德瞧着这美人,心中一紧。
“朕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说这些傻话又做什么。”
“臣妾本来无所依傍,背井离乡来到玄武国。皇上就是臣妾的命。若臣妾没有皇上,皇上去哪里,臣妾便生死相依。只可怜青莲和凯敬,小小年纪,若是没了娘亲照拂,又该靠谁。可是臣妾又舍不得皇上,不愿一人独活,臣妾,臣妾……。”
秦昭仪言至于此,又是泪眼连连。
姬宗德身子并未痊愈,照着规矩是要留在宣庆殿修养的。秦昭仪此事出的突然,又是为了殉情才至此。姬宗德不免破例,多爱护了些。
姬宗德死而复生,秦昭仪如获至宝,加倍珍惜,又恐是梦中,便是睡着,也要紧紧的拽着姬宗德的袖角。遂夜里,姬宗德一翻身来,秦昭仪总是忽然惊醒。天至擦亮,秦昭仪便转醒,总是看着姬宗德,默默流泪。
三日后,姬宗德自觉已无大碍,遂整装临朝,已听群臣谏言。
秦昭仪这厢也将用药的药量渐渐的减了下来。双颊渐丰,起色也红润了起来。侍奉姬宗德也更为殷勤。
及待下朝,在凤藻宫传了午膳。由淑妃伺候用膳。
饭毕,闲话。
“朕此番病的急,全赖你主持宫中大局,朕要好好谢谢你。”姬宗德说的客气。
“皇上过奖了。皇上叫臣妾代掌后宫,臣妾自当尽心竭力,以使皇上无忧。”淑妃答的谦恭。
“你跟随朕多年,也为朕诞育了皇儿。老三性子文雅了些,倒是和你十分相似。以朕之见,你也该升一升位分。”姬宗德说的随意。
淑妃跟着姬宗德多年,这话到是不假。旁人听了皇上的话,总要欢天喜地一番,此刻说不定已经跪地谢恩了。淑妃却只是将身站起,面对着姬宗德,双眼恭顺的瞧着姬宗德。
淑妃的冷静,叫姬宗德有些尴尬。
淑妃长自大家,自有一种傲骨。她年轻时,便不懂得低头,现如今,她却已不是昔日的佩儿。
将膝一曲,深深一礼,笑的温和。“臣妾资质平庸,幸得皇上不弃。能伺候左右,已是臣妾的福分,哪里还有别的妄想。”
姬宗德将她扶起,牵着淑妃的一对柔荑,引至榻边。“这宫中,你若平庸,再没有第二个识大体的。”
淑妃依旧笑,心里猜到了几分,笑的更苦涩了几分。
“秦昭仪入宫多年,朕瞧她德行也堪称表率,不如与你一道,也晋一晋她的位分。”
“昭仪之上,便是妃位。不知,皇上要给妹妹一个什么位分。可还要拟一个封号,以示钟爱。”
淑妃不问自己的位分,却问秦昭仪的。姬宗德便有些不快。
“既是妃位了,自然是要拟个封号,这个朕拟好了叫人送与你看过便是。朕前朝有事,这便走了。”
淑妃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