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宣庆殿赶去。
“秦昭仪驾到!”
秦昭仪匆匆步入殿中,首饰钗环皆去,满面憔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昔日有皇上在,淑妃到底收敛着些,此刻也不必同她秦雪媛多客气。像殷美人所说,秦雪媛自己也明白,绝不可同淑妃硬碰硬。
“妹妹给姐姐请安。”一双眼哭的桃儿一般,又做如此素净打扮,我见犹怜。
“本宫哪里有什么安好,本宫的安好全是仰仗着皇上安好。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妹妹如此姗姗来迟,是何道理!”
“妹妹无颜来见姐姐。”话未落,秦昭仪便哭的泪水连连。“皇上昨夜忽有政事,妹妹本该拦着的。可是总以为皇上政务要紧,如今想来,若是昨日拦着皇上,也便无此事了。妹妹没能劝慰皇上,看顾好皇上的身子,妹妹再无颜面来见姐姐。”
一席话说的真真切切,在情在理,好看的小说:。像极了一个惧怕惩罚的妾室,因为没照顾好老爷的起居,哭诉内心的恐惧。淑妃一肚子的怒气刚刚冲上胸前,被她一番话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卡的好生难受。
两人相持不下的功夫,忽有人报“五皇子到!”
五皇子姬凯辰快步闪身进殿,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女子,一个是叶梓楣,另一个就是事头——孟瑶菁。
淑妃看见姬凯辰有些意外,面上一怔。赶忙道:“凯辰,你父皇病重,你怎么此刻才来。”
姬凯辰躬身一礼道:“淑妃娘娘,今日宫门守卫森严,进出皆要娘娘手谕,儿臣替父皇办事,被阻在宫外。”说完,也不管淑妃作何反应,便把身后的孟瑶菁往外一扯,道:“母妃,菁儿说见过一个神医,用法特别,可令父皇不开口而入药。”
孟瑶菁知道,此时此刻,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便是她。可是姬凯辰一进宫便对叶梓楣与她讲了此事。她才说了几句话,就被姬凯辰一路拉着跑到了宣庆殿。
孟瑶菁狠狠的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脊背上有道尖锐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她在惶恐中偷偷的抬起眼来。
三皇子位在高台之上,正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胆大如她,忽生出一种心虚来,慢慢的抬起一张苦瓜脸,快速的扫视了一圈,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菁儿,你快说与淑妃娘娘听啊。”姬凯辰见她不说话,着急的催促着。
孟瑶菁苦着一张脸,依旧深深的低着头,“民女只是听人传说,民女……。”话音未过,叶梓楣上前一步道:“回淑妃娘娘,民女觉此法用于使用皇上入药,或许有效。”
“或许?”淑妃将眉一立。“本宫知道你是叶神医的女儿,必得他真传。但你毕竟不是你父亲,你用一个或许来求医治皇上,本宫……。”
“让她一试。”一直未开口的三皇子姬凯恒,此刻突然发话。
淑妃被儿子抢了话头,转过头来看他。姬凯恒依旧面无表情,“进内殿一试。”说罢,便转身,先一步往后殿走去。
姬凯辰与叶梓楣对视了一拉牛牛步跟了上去了。
孟瑶菁一个人站在原地,既不回去,也不敢往内殿走。她抬起头,淑妃正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光看视着她。她慌又低下头去,淑妃便也转身跟着进了内殿。孟瑶菁站在原地,回想起姬凯恒那凌厉的目光,默默的对自己说,“我本不该如此,我本不该在这里。”
内殿中,叶梓楣细细的翻看了皇上的眼皮,正静静的号脉。不多时,便写了方子,交由宫人下去做准备。
“娘娘,民女看了御医的方子,只改动了三味药材,又增了两位药材的用量。”
“只做些微改动,那御医如何会束手无策。”
“回娘娘,皇上昏迷不醒乃是厥脱之症引起。是乃阴阳气血骤然失衡,气脱阳微,眼下阳微寒甚之极,故此不醒。民女将以针灸和方药,双管齐下。料来三五日便会有效。”
“皇上不开牙关,你如何用药?”
叶梓楣顿了顿,道“娘娘,民女欲以药气熏蒸,从七窍入药。”
“你……。”淑妃心中一震。这个女子竟有这般能耐。
三皇子道:“如此,便快些用药。母妃,儿臣要赶去缉拿那欧国的使臣,父皇的事,便交给母妃。”言罢,也不等淑妃反应,便消失在帷幔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