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她死了才好。
既然师出有名,叶梓眉也不再犹豫。“小荷,这件事还是让淑妃娘娘知道为好。三皇子是她的亲生儿子,生死安危,前程荣辱,她必会挂记。”
“小姐总是这样为人着想,三皇子却不知道。”小荷嘟着嘴小声嘀咕道。
凤藻宫内,淑妃娘娘盛怒。
碧儿跪在殿前瑟瑟发抖。宫人肃穆,垂手而立。
“如此说来,老五和那个孟瑤菁是被山匪所掳。恒儿明明知道还以身犯险。”淑妃一心记挂儿子的安危,此时便把保全孟瑶菁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娘娘三思,三皇子晌午出宫,此刻还没回来,民女实在担心。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求皇上出兵,迎三皇子能无恙回宫。”叶梓眉的关心全都写在了脸上。
“简直是胡闹!”淑妃拍案而起。
“爱妃所言,何事胡闹啊,也说来与朕听听吧。”
帷幔后显出一片金黄的色彩,跟从的宫人们窸窸窣窣的衣角摩擦声彰显了这一位身份的尊贵。这一位的身后,还跟着一团火红的色彩。两色相应,好不华美。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淑妃瞬时间换了一幅脸谱,恭顺柔和,好一副贤淑妻子的样子,正合了她的封号。
“臣妾,参见淑妃姐姐。”这声音柔的像是能挤出水来。
一袭红帛对襟齐胸襦裙,上以金银丝线绣的金蝶戏芍药。这艳丽的红,托的那胸口的白润更加的令人垂涎欲滴。细腻修长的脖颈谦和的低垂着,显出肩窝上那柔美的曲线。尖尖的下颌之上,一点樱桃小口。
她抬头去看淑妃,面上忽然绽出一个暖暖的笑。那笑意满含在一对小巧的梨涡中,暖的人心头一热。眼目灵动,眼梢微吊。
她这一抬头,才见着。那头上的四环抛髻上簪了一只闹蛾的簪子,随着她动作的起伏,上下跳跃着。趁得人灵动无比。
“皇上,你看,淑妃姐姐可是着急了呢,。”那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美目,柔柔的瞧着皇上。
淑妃不言语,新欢旧爱,泾渭分明。
“何事让爱妃如此动怒啊。”皇上看了看淑妃,口称爱妃,却也没有扶她起来。
秦昭仪也不等淑妃叫她免礼,起身搀扶着皇上来至上座,伺候皇上坐稳。才转身道
“请姐姐与皇上上座。”
秦昭仪占尽先机,饶是气恼,淑妃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笑笑“妹妹同坐。”
“这不是叶神医的女儿。姐姐好福气,这些女孩子都爱在姐姐处走动,却少来我的延寿宫呢。”秦昭仪眼尖,一眼瞅见了旁边伺立的叶梓眉。
淑妃对皇上道:“臣妾近来身子不适,这个孩子颇有孝心,又通医术,所以常来给臣妾请安”
皇上却不理会两人的客套,“你主管后宫,负责这些待选佳丽的教养起居,她们自然与你亲近些,时常来聆听你的教诲。”
言罢看了看殿中,见一个宫婢跪在殿前,神情惊恐,便问:“堂下跪着何人。”
“她打碎了臣妾安枕的白玉如意,臣妾只是在管教奴婢。这便让她退下。”淑贵妃赶忙道。
在事情没有决定之前,她实在不愿冒险,只好选了这个折中的办法。只想等合适的时机再说。
碧儿似得到了大赦一样,慌忙站起身,就要跪恩。
一个小太监悄悄来到大殿边缘,作势要附在淑妃耳边说句话。
皇上见状,嘴角轻抬,神色不悦道:“朕难得来看看爱妃,怎么有什么趣事也不同朕分享分享。”
淑妃娘娘闻言,立即大声呵斥那个小太监:“没礼数的东西,皇上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不先回了皇上。鬼鬼祟祟成何体统,本宫平日里竟是这样管教你们的吗。”
皇上微微抬了抬眉毛,不置可否。“宫中琐碎事,既是你当家作主母,朕也不便多问。爱妃如此替朕分忧,朕心中感激。不若也把琐碎事情交给那些年轻的妃嫔,自己也好生歇歇。“朕还有事,也不多坐了,让秦昭仪随驾伺候。”说着便已起身。
淑贵妃见此,幽幽道:“皇上,臣妾管教无方。五皇子与待选佳丽出宫一夜未归。眼下恒儿已带人去寻。臣妾刚得知,五皇子与待选佳丽被掳去了盘龙山,臣妾恐恒儿兵力不足,要吃歹人的亏,请皇上定夺。”
“淑妃!你好的胆子!”
“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不敢?事关朕两个皇子的生死,关乎我天朝皇家的颜面。你做主东宫竟然知而不报,与那黄口小儿蒙骗朕。朕看你这主母做的不耐烦了。”
“臣妾也是才刚得知此事……。”
“才刚得知?晌午就有中军郎卫自来请罪,说昨日放走了五皇子,一夜未归。”
顿了顿,冷笑道,“朕竟不知,老五还带着个佳丽私逃!老三知情不报,竟还调了拱卫京城的军士。”
淑妃闻言,面若死灰,跪在地上。原来,皇上并不知孟瑶菁走失一事。
秦昭仪垂目而视,浅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