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雪低着头首对着大帐里头的沙盘做着思量,原本她就对兵法所用不熟,如今有了现成的地图,她可得是抓紧了时辰去修习才行,荆州上一回他们已经有了实地考察,只要是将战局布置得妥当,便就一举使得刘表不得不将荆州城拱手相让。
史书上记载着是刘表将荆州三送于了刘备,但论于眼下头的形事,马云雪不免想要冷哼一声,她岂会不知道刘表打的什么念头,荆州是何其重要的军事重镇,怎么可能会拱手送于他人。
更何况,就算是他想要送,蔡二夫人会同意么,蔡勖会同意么?无论如何,荆州还得要靠着他们步步紧压才会让刘表不得不送上门来。
蔡勖是水军校尉,军师原来的意思就是他们过水路之时,要使得蔡勖不得不动手将他们给拦下,蔡勖的性子急促,若是三两句言语上不对付,就得拔刀,那么曹阿瞒的父亲不就是损失在此上头么?
而要使得蔡勖不得不动手的最好之力,就是她马云雪了。看来,她前番使得蔡勖是真正的动了肝火,一瞧得是她运了粮草过得水路,便是早早的就拦了下去,而马云雪还记得当时她的口气说得越发的明显。
尤其是提得了那一句蔡将军送的茶盏,当场就使得蔡勖的脸面扫了地,于是乎,他这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没有蔡二夫人在场,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令着手底下头的人不但是抽开了兵器,还扣押了他们的粮草。
得,这扣就是扣了,军师的一纸书信就递到了刘表的手心里头,不禁言明他们援手被冷待,连运回来的粮草都给扣下了。不但是如此,马云雪与着赵云手下里头的一个队正的兵力就屯到了下游之地。
下游是何处,河流的交汇之处,任何的过往船只要向去得上游荆,徐等州,就非得过下游不可,头两三天荆州的兵士还不以为意,等到他们去下游收得粮草之时,就被马云雪手底下头的人拦了个死死的。
马云雪的人,蔡勖的人也是见过的,一看是死对头,顿时明白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啊。不走水路改成陆路吧,行,你出城可以,但要路过西蜀的防区,没办法啊,西蜀的地理位置,东临澜沧江,西接川东平原,要取粮草就非得去求西蜀挪开道让他们过去。
蔡勖怎么可能会拉得下面皮去求他们,他就算是去求,马云雪也不会答应了啊,这荆州城早就让他们冷了心,援手了还得不到好,竟然还扣押了主公,当说客的荆州人一来,便是被一句,西蜀承受不起荆州的好意给打发了回去。
事情就如此僵持着,若不是主公言明一日三餐的粮草要送至荆州处,她还真真的是要饿那蔡勖好几天,看他还会不会逞能。
正当着马云雪的指尖划过面前的沙石尖端,张春生便是急急的冲了进来,就如同是一团火球打进来似的,让着马云雪的眉头不断的往着上头收拢。
“张春生,气息喘匀了再开口。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马云雪抬头扫了一眼张春生,便又垂下了头首专注于战地之中。
张春生狠狠吐了一口气,口气还有一些的急促,“将军,这一回天真是要塌下来了。”天塌下来了?何解?
马云雪收回了手指,眼眸落到了张春生的身上,“出了何事?”声音很平稳,使得张春生吞了吞口气,也跟着有一些缓解了一下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本末将是去寻视校场的,途间便是遇到了一个身着宫中衣衫的内侍来得了营内,末将顿时觉得十分的可疑,便是跟上去瞧。将军可是知道末将听到了何事?那内侍来宣读的旨意,竟然是要让着军师去得王城。”
军师去得王城?马云雪两步就拐过了沙盘,步到了张春生的面前 ,“你是说王城来了圣旨让着军师回去?原因是何事?”
他们现下还是大汉的臣子,即使是众人心里皆皆明了那王城已经被曹操所把持,但都为了一个大汉臣子的名声,不愿落下夺君之位的骂名,便是要遵从这圣旨上的批言。眼下里头那圣旨要招军师回去的意思,显得就是有一些的昭然若揭了。
“原因是军师的老母亲病危。”张春生的眉头不断的往着上头收缩,那内侍的声音尖细,想听不清楚都难。
“混账。”马云雪忍不住的骂咧出声,招人回去的原因意思是如此,简直是太无耻,以一个老母亲为要协,招得军师回去,这一小人的行径,便就只有王城那些酸腐文人才干的出来。
“可不是,现番军师正在大帐里头与着主公谈论此事,将军眼下里头该是如何是好?”马云雪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上去,现番要去取得荆州城的节骨眼上头,招得军师回去,曹操可真是会挑着时候。
“如何是好?圣旨都已经传来了西蜀,即使是旁人的手段,军师也非是回去不可,你别忘了,军师可是一位极孝之人,再则若是军师抗旨,不说是逆反之罪吃不起,那背负了不孝的骂名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叫军师承下的。”
这一手果然是行得极狠的啊,一则是取掉了西蜀的得力谋臣,二则又是拖得荆州占据的有利态势。即使是远在王城,曹操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