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张飞奔了马匹过来,马云雪解开了她与赵云之间的束缚,这才冷淡淡的上下打量了张飞一眼,直叫张飞差点爆跳如雷,这是什么眼神,他可是救了她的性命,没有他,她还能够这样站在这里么,这倒好,吃力不讨好,还反倒惹人白眼。
“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奶 奶 的要不是俺,你还能这样活着?”张飞的言语使得马云雪的嘴角抽蓄,若是没有那一星半点儿不将她放进眼里的面色,她倒真乐意开口告诉他,究竟刚刚是犯了什么大错。
马云雪顾不得张飞哇哇咧咧的大叫,只顾着将赵云的身体揽在了手臂间,刘阿斗已经被张飞接在了手里,眼下里战马稍做了歇息倒稍好一些,幸得这中途被张飞唱了这一出,倒是给了战马良好的缓冲之力。
“现在曹兵回来还能稍有一阵子,足够走远了。”马云雪望了一眼天色,木桥被张飞所毁一事很快就会传进曹魏斥侯的耳朵里,原本曹操对于这一层就有疑虑,可若不是看到来人是谁,只怕也不会就此后退。
他们得快一些,否则被曹兵追上,这便就是得不偿失了。张飞忍不住的一声低骂,“那曹贼已经被俺吓喝,眼下里他还没胆子敢这么快来。”马云雪一闻得此言,倒是要翻翻眼皮了,他连她都不如了,这一员猛将,战力惊人,但是却未有想要将曹操放进眼里的念头。
曹操是何人,三国魏武帝,善以军事谋略闻名,就冲着这一点,她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不过,得知先机就先占优势,“张将军以疑兵之计的确是让曹操退兵,其中的缘由,便是将军占了他多疑的性子。”
马云雪一边忙活着将赵云扶起身来,用已经破损了的披风带子替他简易的裹了伤口,一边替张飞分析刚刚他所埋下去的祸根,“将军,原本谋事滴水不露,若是将那木板桥未有毁损,眼下那曹操不会轻举妄动,将军将长桥一毁,曹操便就会明白过来,将军之前只不过是疑兵之策罢了。”
她的言语一落脚,张飞原本有一些暗色俊朗的面色,有一丝了解之意呈现出来,他之前的确是想着既然是曹贼退了兵,如果不想要他追上来,那木长桥就一定要被毁去,只要桥一毁,曹军就没有那么容易过来了吧。
只不过,很显然,有一些层面上头的理解被他忽略了,马云雪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将所有的言语尽数拢了下来,“将军若是未有将桥毁去,曹操还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就给了曹操肯定的答案,所以。”
她没有再说完,相信张将军自己心下已经有了最确切的答案,原本给了最为模拟两可的问题,却是最后给了答题人最确切的答案,这样不是失去了最初提问题的本意。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不提出问题来得容易一些。
赵云沉重的身体已经被马云雪半扶了起来,疲惫的感觉稍稍的从体内驳离了一些,马云雪听得赵云闷闷的哼了一声,却是呼吸中带尽了一股子的疼痛,“云…..”低沉的声线经了气息辗进了马云雪的耳迈里头。
“云哥,你坚持着一会,”马云雪咬紧了牙关扶着赵云艰难的站了起来,她没事,真正有事的人还在这时候担心她,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坚持见到大军之时才能松一口气,她不能让刘阿斗落进曹操的手里。
而她所在意的并不是刘备会不会失去独子,那相与她来说,她没有那么伟大,她是来自是现代,纵使是马云雪本尊也没有必要去援手一位西蜀主公,不为别的,在她看来,权势相争从来都是高位人的思想,而底下头的人会不会有闪失,其实他们并不想要知道。
但,她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如今已经疲惫至极。只要是他想要护得的主公,她便会同他想法一致,在经由了生与死洗礼的马云雪,只知道,赵云所在意的事情,赵云所要力战维护的城池,她都一定会尽数护得周全。
“张将军,咱们走。”马云雪扶着赵云脚步极沉的走了两步,却是见到张飞虎臂一伸,将赵云扶在了臂上,另一只手却是怀抱着刘阿斗。原本极为不相和谐的一幕,却是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的笑声,现在是逃命要紧,至于旁的,他们没有时间在乎。
现在马匹尚只有两匹,张飞将怀里的刘阿斗交到马云雪手里,自己却是伸了手将赵云立于自己的战马之上,不时还拍了拍那战马,口中言明着绝影这类的字迹,“子龙的战马拖了两人已经是疲惫至极,眼下就换坐绝影,也好缓解灵雪的重压。”
马云雪也不再费唇舌跟他争论,裹了他身上的布料,随即翻身上了马,眼下里时辰不能耽搁,她也不知道曹兵会何时到来,所以,现在要赶紧的离开这里,战马奔腾,将黄沙再一次的卷飞了起来。
曹操撑在剑鞘上头的手指头猛然一动,眉梢尾端猛地往上一挑,“曹仁,命三军火速修砌木桥。”好一个疑兵之计,曹操眼尾的余光泛起了一片的森冷,却是对着外头一侧的那飞卷布带的官帽之上,文死谏,当直是谏得好,好极了。
两匹暗色的骏马在沙地之上急弛而过,马云雪将怀里的刘阿斗紧紧护住,现在就算是为了赵云能够覆命,也不能够让他有一点损失。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