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营里,顾流曦一直在焦虑不安,回來之后,蓝山语茶就将她一个人搁置在这里,他一直都沒有回來,想到蓝山语茶离开时那个警告的眼神,顾流曦就觉得莫名的心虚,
她坐在帐营的一个角落里,不安的揪着手指,
这下子该怎么办,被将军发现了,她和高俊会不会被军法处置呢,
哎呀,好烦啊,
顾流曦十指深深的插进了发根里,紧揪着头发,
将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把她一个人搁在这里这么久,要定罪就说嘛,何必搞得她现在这么紧张,
顾流曦越想就越烦恼,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顾流曦拼命的摇头,再纠结下去她会疯掉的,不管将军要把她怎么样她都接受就对了,千万不能连累到高俊才是,
想想,别的吧,
对,就想想今天的事情,那个巫尸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被震飞了呢,
她现在都还不解,不止是她,很多人都不解,
如果今天那个带着獠牙面具的男人就是控制那些巫尸的人,那么他不就是她就要帮巫族找的那个叛徒,
太好了,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到对方的军营里去打探军情呢,
这样下去,即使是知道那个人就是巫族的叛徒也会拿他沒有办法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呢,
对,逃,逃出去,
可是,这里戒备这么严,她要怎么出去呢,
这又是一个头疼的问題,
终于蓝山语茶回帐营了,只是他的整张脸就像锅底一样,
这一次,虽然敌军撤退,但他们还是损失了很多士兵,而且大部分的尸体都是支离破碎的,都是被巫魅分的尸,再加上凶手是他曾经一度的好友加战友,
这一次战役,也是损伤最严重的一次,很多士兵都被伤了,正在受治疗,顾流曦很想去帮忙,却被蓝山语茶勒令呆着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一看到蓝山语茶回來,顾流曦第一个站了起來,一脸讨好的迎上來,“将军,你回來了,”
如果她有一条尾巴的话,你就会看到她的尾巴在不停的摇晃起來,
蓝山语茶只是轻轻的瞟了她一眼之后,坐在了案台前,手指轻揉着沉痛的眉心,
顾流曦的笑容僵在脸上,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等候着蓝山语茶的处置,
“去给我泡一壶茶來,照旧,”
就在顾流曦以为接下來蓝山语茶要对她做出处罚的时候,蓝山语茶突然來了这么一句,
顾流曦先是一怔,马上就反应过來了,“是,我马上去,”
茶很快就泡好了,送到了蓝山语茶面前,
蓝山语茶松开揉着眉心的手,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果然,这个人什么才艺都沒有,就是这茶泡得很合他的胃口,
顾流曦内心很是焦虑,他不知道蓝山语茶不说话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很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纠结了很久,顾流曦终于鼓起了勇气來,“那个,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蓝山语茶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顾流曦一眼,“这么容易就能处理好,你可知道我军损失了多少士兵,”
顾流曦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当时的场面,她都看着的,自然知道死了不少的人,
蓝山语茶下意识的去揉了揉眉心,他最近老是觉得头疼,事情多得烦死人了,特别是顾流曦來了之后,他就沒有一天不头疼的,现在加上还來了一个他特别讨厌的家伙,搅乱了他一向冷静的心情,
顾流曦微微抬起眉角看了蓝山语茶一眼,见他老是揉眉心皱眉就知道这个人的烦恼事情应该很多吧,
不知道怎么的,顾流曦居然不自觉的朝蓝山语茶走了过去,绕到他的后面,轻轻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他的眉心处,轻轻的揉捏着,
蓝山语茶向來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可是,顾流曦却揉得很舒服,原本想甩开她手的蓝山语茶下一秒就变成了享受,
顾流曦见蓝山语茶的脸色稍有好转,不由道,“你知道吗,以前老头子也是经常头疼,他每次头疼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帮他揉的,舒服吧,”
想到老头子,顾流曦又是一阵感叹,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呢,
她居然把他当成老头子一样对待,
蓝山语茶的脸色又糗了,“好好的揉,废话少说,”
看到蓝山语茶这个表情,不知怎么的,顾流曦竟觉得这样的他挺可爱的,
相处了这么久,顾流曦一早就摸透了他这坏性子,知道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被顾流曦揉过之后,蓝山语茶的头疼竟神奇的消失了,
顾流曦见蓝山语茶的眉头完全的舒缓了,才问,“这样可以了吗,”
蓝山语茶盯着顾流曦的脸久久不说话,
顾流曦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