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不回來看看我,”炎挽歌很委屈,夏笙花的硬心肠曾经叫他为此伤神良久,他虽然后宫美人如云,但是谁都沒有给他过夏笙花给他的那种悸动,
试问哪个宫妃敢像夏笙花这样快准狠地一巴掌甩到皇帝脸上,这不是别人,这是天启的真命天子,一国之君啊,
她这一巴掌打下來,也不怕炎挽歌砍她脑袋,
“末将要镇守边关,八百里路途,岂是说回就回,”夏笙花听闻此言,也不由得烦躁了起來,就连炎偄珏出生她都沒赶上能回去,炎挽歌这八年來,除了策妃封赏美人婕妤答应常在,还能有屁大点儿事儿叫她回京一趟么,
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成是昏君啊,
“你若是想回來,哪有回不來的道理,”炎挽歌坚持己见,要将夏笙花一缠到底,
“咦,太后,”夏笙花忽然拱手恭敬道,炎挽歌见她这样便信以为真,转头去查看,背后却忽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脚下正好绊着门槛,踉跄着摔到一边去,夏笙花夺门而出,
破窗而出免不了要沾一身的灰,她岂能带着一身的灰尘走人,
至于皇帝……夏笙花考虑了一下,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就是要跟她问罪,到时候就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跤的,反正有娘亲坐镇,她怕个毛啊,
天色渐渐黑了下來,夏笙花独自一人赶到太后寝宫附近的时候,已经有宫人在给路上的纱灯点灯了,她一身轻装,但本身极有气势,即使很多宫人还是不认识她,但也不敢冒冒然上前來拦路,夏笙花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到了后宫最大的湖畔时,水面上的船只已经退下,留下了一湖明明灭灭的莲花灯和盛放的睡莲,夏笙花沿着曲折的曲桥,走向飘着轻纱的亭子,
福公公站在宴席边儿上,一脸的焦急,夏笙花瞧他脸上的汗都把粉给糊了,就知道福公公是真着急了,不然就他那炎炎夏日仍能保持不卸妆的功力,湖心这么凉快的地方根本不能撼动他妆容一丝一毫,
地上带着些许水汽,夏笙花抬头,看见亭子的飞檐上也挂着几滴晶莹的水滴,湖心亭凉快归凉快,还是要靠宫女用特制的水车浇水降温,不然被太阳晒了这么久,谁能在这里坐得住啊,
“夏将军,你有沒有看见皇上啊,”福公公见了夏笙花就跟见了爹娘一样激动,冲上來拦住夏笙花的去路小声问道,
夏笙花微微侧过头,居高临下打量已经入席就座的那对兄弟,
耶律般鼓包着脸一脸气恼地回瞪过來,夏笙花笑笑,“公公,本将军在宫里逛了半天,一个人都沒遇上,皇上怎么了,你不是说他在练功房么,”
“问題是练功房沒人啊,”福公公尖着嗓子叫道,夏笙花闻言,单手拄腮,“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呀,皇上就在这皇宫里面,公公你急也沒什么用处,不如等会儿吧,皇上自然会回來的,”
“……将军你是不是知道皇上在哪儿,”福公公眯起自己那双眯缝眼打量夏笙花,夏笙花视若无睹,继续斜着脑袋一边打量耶律般一边就座,“不知道,”
“哼……”耶律般被夏笙花斜眼斜得很是不爽,但是他们不是主办方,坐的位子沒有夏笙花的高,沒办法像她那样居高临下明目张胆地拿眼睛斜人,只好冷哼一声,回头去跟耶律阳私底下交流着什么,
夏笙花挺爽的,回头在酒桌上捞到一壶酒,提着就想往嘴里倒,想起这里不是漠北,皇宫不是军营,便讪讪地收敛了,拿过荷苞形的小酒杯,一个人讪讪地自斟自酌起來,
这场庆功宴,在禁宫着许多年來无数的酒席之中,算不得排场何等的大,夏笙花不爱出什么风头,摆酒席有酒便好,什么歌舞美色都是浮云,
甄大人坐在夏笙花对面,见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开喝了,拿眼刀飞她,夏笙花翻个白眼,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上去是何等慵懒的一个翩翩公子,完全不像女人,
她本來就不像个女的,甄大人在心里叹气,这人做到夏笙花这个份儿上,他也沒什么话好讲了,只能自求多福,但愿这死女人能靠谱点儿做事儿,至于炎挽歌,夏笙花说不知道就真不知道了,鬼才会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正这么想着,忽然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甄大人挺恼,他要跟那个死女人用视线对战三百回合,哪个不长眼的敢來挡他的路,一抬头,整个人就傻了,“爹,”
甄相负着手站在甄大人面前,甄大人年轻的时候,是能和夏元帅并驾齐驱的美男子,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之后,甄相脸上多添几丝岁月的痕迹,虽然不影响他是个美中年,但终归是老了,
“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仁儿,你知不知道长公主那边跟你爹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还盯着夏笙花看,”甄相低声怒道,
甄大人有点委屈,但是爹跟长公主形同水火,他跟夏笙花暗地里协议的合作也只不过是偷偷进行,他怎么敢跟自己亲爹叫板,“沒有,孩儿只是看不惯她,所以多看了几眼,”
“多看几眼就会顺眼了,你在想些什么东西,”甄相被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