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你见谅吧,公主她只是对深宫六院映像不好罢了。”
梦儿闻言,抬起头來,有些楚楚可怜地蹙眉,“公主她,不喜欢皇宫么?”
癸真闻言,冷笑,“哼,皇宫除了有钱吃穿不愁外,还有什么好的?就算是先帝,也被……这也沒什么好说的,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回來,说不定就不回來了,你若是等累了,就早点睡觉吧。门锁着也成,留一扇窗户就够了,反正她会翻墙。”癸真吩咐完了,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梦儿姑娘你会武功么?”
梦儿一个激灵,被她问得背后汗毛都竖了起來,“沒有的事,梦儿十岁那年进宫直到现在,从來都沒有习过武,太后宫里只有太监和侍卫会点功夫,我们这些当宫女的,会端茶递水捏肩捶腿就够了。”
癸真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微微测过身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兴趣知道,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管你会不会功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接近大小姐,她都是不怕的,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安安分分地在这公主府里面做事,等大小姐成婚了,跟她去新府里住着,捞个管事当当,也不比宫里的女官差上一星半点儿,不过你若是不愿意,只怕你有的是苦头吃了,大小姐她对待背叛自己的人,一直都很残忍的。”轻飘飘丢下这么一句话,癸真颔首告辞,徒留梦儿一人站在门口相送,而梦儿几乎是被她说的话给镇住了,半晌,直到背后一凉,才回过神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來,被风一吹,简直能叫人掉下一地的鸡皮疙瘩來。
她搓了搓肩头,将门关上继续枯坐在桌边等夏笙花归來,癸真将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什么叫……大小姐是都不怕的,什么又叫大小姐对背叛自己的人,一直都是很残忍的?
这会儿她还真不想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她只是很好奇,癸真提起的先帝。
先帝在后宫,并不是个风流多情的情种,后宫虽然女人一窝窝,但是有封号的沒几个,太后当年皇后这个位子可是坐得相当之稳,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弄得癸真都忍不住要扯出來讲?
思虑再三,还是想不通,宫中的事情,她想打听现在也是无从打听了,况且有关先帝的事情,早就成了宫中秘辛,她花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查得出來。
只不过,她很久之前,倒是听说过,二十多年前,宫中曾经有过一次大涤荡,过半的宫人或被处斩活被流放,下场最好了也不过是外放出宫,那会儿,宫中简直就是哀鸿遍野,根本沒有一丝的光明。
她现在倒是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了。
夏笙花跟严紫陌一起吃饭,倒也沒有去什么高档的酒楼,只不过是在先前吃过早点的摊子上吃了两笼蟹粉小笼包。
让她最是惊奇的是,严大公子竟然一点也不嫌弃,跟着她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她原本以为,像严紫陌这样被人捧在手心的人是绝技不会吃路边摊这样粗糙的饭食的,想不到,严公子也是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啊……这么感叹着的时候,夏笙花把一碟辣酱都倒严大公子的小笼包上,笑得十分犯贱,严紫陌抬眼瞅瞅她,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然后在夏笙花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按住她脑袋一嘴咬下去。
夏笙花被攻了个出其不意,还沒有反抗,就听见倒抽冷气的声音,摊贩的老板见夏笙花和严紫陌旁若无人地亲热,登时脸红了大半边儿,“唉,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