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又是一个悲凉的晚上么……她要是去偷吃被人发现了。梦儿岂不是要受罪了。
正在纠结着。面前忽然一黑。夏笙花抬起头來。看想來人。
一柄如霜雪一般赛白的折扇在手中轻轻山东。带來丝丝凉风。眼前人碧波潋滟的眸子微微垂下。看着自己。“将军这是怎么了。”
“……沒有什么。只不过是忽然之间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罢了。”夏笙花弓着背脊笑道。
严紫陌微微挑起一侧的眉锋。“哦。将军原來喜欢这样不拘小节。卑躬屈膝弯腰驼背。成何体统。”虽说是在教训夏笙花坐沒坐姿。但是沒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夏笙花闻言笑嘻嘻地直起身子凑上去。“这叫虎趴。严公子有所不知啊。”
严紫陌沒有表现出半点惊讶。“虎卧。”
夏笙花连连点头。“沒错。就是虎卧。严公子难道不觉得。在下像是一直卧着的猛虎么。”虎卧这个词还是先帝给赐的。夏笙花小时候特别喜欢这样趴在先帝腿上晒太阳。跟个懒猫儿似的。先帝戏称为虎卧。但这不过是私底下叫叫的。并沒有就此流传开去。不然夏笙花当年。必定多个外号。叫病猫。
严紫陌显然并不知道夏笙花虎卧的來由。好笑地抿着嘴。连牙都不给夏笙花露个。夏笙花对他这样羞涩的笑容差不多是习以为常了。严大公子嘛。看上去出尘若谪仙一般。真实人品就有待考究了。
夏笙花站起來。仰头迎着漫天的红尘望进严紫陌的双眼。严紫陌那一双碧色的眼睛在晚霞之下便得有些泛紫。说不上來的好看,看着看着。夏笙花就迷糊了。
严紫陌站的并不远。他正着脑袋看着夏笙花。仿佛低下头就能够吻上她泛着润红的嘴唇。
夏笙花眯起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要将下巴搁在严紫陌的肩膀上。严紫陌刚伸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脖子上就狠狠地痛了一下。
咬着白皙嫩滑的颈子肉。夏大将军很不地道地磨了磨牙。严大公子沒啥动静。脖子上虽然被咬疼了。但是手不动声色地松开。在夏笙花腰间一挠。
夏大将军身子一跳。猛地从严大公子怀里跳了出來。十分不满地望着严大公子脖子上还带着自己口水印的牙印儿。咬得一点也不深。就一个浅浅的红印儿。喝杯茶就消光了。“严公子。你这样很不地道哦。”夏笙花摇着头道。
严紫陌眯眼。上前拉住夏笙花的腰带将她带到面前。低声道。“将军可知道。小倌都是怎么服侍女客的么。”
夏笙花闻言。倒是挺好奇的。她曾经在花丛留连。也沒少叫紫色上佳的小倌出來陪酒。但是进一步的事情。从來沒干过。
摸个小手接个皮杯什么的。夏笙花从未体验过。听到严紫陌这么说。倒是很有些兴致。
严紫陌是要论及婚嫁的对象。他长得又是倾国倾城。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想着想着。就有点小兴奋。夏大将军嘿嘿笑着。手就往严大公子衣襟里面儿探。严大公子见状。一扇子拍掉夏笙花的禄山之爪。一点也不管夏笙花手背被自己敲得通红。将她拖着一路到了内室。将人往床上一丢。也不管自己今天要办的是传说中的人形兵器。微笑着站在床边解腰带。“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我婚约已定。今晚不如好事成双。也好赶在明年秋收之前给长公主抱个金孙啊。”
夏笙花在床上摔得有点儿迷糊。弄不明白严大公子哪儿來的这么大力气。睁眼看他的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凶残。
“严公子。你我还未成亲。岂能如此胡來。”夏笙花有些晕乎乎地从床上支起身來大着舌头道。